“皇后娘娘突然召见,妾身知是有事,便立马赶过来了!”熹妃见到皇后便行礼道。
“熹妃坐吧!”皇后压了压手,吩咐真儿道,“给熹妃看茶!”
“是!”真儿退下,皇后看着熹妃,把在太后宫里经历的事说了一通,便问道,“你是什么看法?”
熹妃静默片刻,摇头道,“太后此招,妾身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她又想了想道,“难不成要借此为难皇后娘娘?”
“皇上登基的事,是前朝的事情,本是与后宫无关的!”皇后静默片刻道,“只是太、祖皇上定下的规矩,为向天下的臣民以示皇上仁孝,才需带同文武百官向太后行礼!”
“这么说登基大典应该是皇上与太后之间的事情,可是太后却召见了皇后,这点连妾身都无法理解!”熹妃内心暗道,可惜赵姑姑回乡丁忧去了,否则还能私下里问一问赵姑姑的意见。
“你还年轻,即便聪慧,也没有太后看得透彻!”皇后冷叹了一声,道,“如今只能看看皇上是什么意思!”
皇后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皇上驾到的声音,熹妃起身向皇上施了一礼,先行回自己宫苑去了。
皇后与皇上说了一通,都觉得太后此招与时常的不同,无法参透个中的由头,但可以肯定的是,太后是借此使绊子的,如今无法揣摩其用意,也只能先防备着。
……
隔天清晨,众妃嫔正在皇后宫中请安,门外却突然传来了太后驾到的吆喝声。
皇后措不及防,忙带同众妃嫔起身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
“妾身等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都平身吧!”太后在中间的凤椅上落坐,皇后在一旁站着。
太后眸光落在年妃的身上,道,“先帝丧仪,听说年妃跪拜的时候伤了腹中胎儿,如今可还安好?”
“回太后的话,胎儿早已经落了!”年氏有些伤感的回禀道。
太后盯着皇后,道,“年氏腹中的胎儿是哀家的皇孙,为何胎儿落了,不曾见皇后向哀家禀报?你们是当哀家老了,不中用了,什么事都能瞒着哀家?”
皇后内心咯噔一下,知道太后此番到来,是刁难自己来了。沉思片刻,方躬身道,“太后息怒!先皇刚刚故去,太后又为先皇丧仪的事费心,皇上怕太后听了伤心,凤体欠安,故此让儿臣隐瞒起来,想着过些日子再禀报太后!”
“哦?哀家的亲皇孙故去,你们隐瞒不报,还是为哀家着想?”太后瞪了皇后一眼,道,“哀家不想听你的这些推脱之词,此事的确是皇后疏于职守!”
“是,太后教训的极是,是儿臣的错!”皇后跪下道。
齐妃在不知不觉中脸上便露出一抹喜色,稍事调整后,才强压下去。
“好,念你是初犯,此事哀家可以不追究!”太后挥了挥手,便有內监双手奉着凤袍走上来向太后施礼。
太后端过凤袍,展开来道,“你们瞧瞧,这就是皇后呈给哀家的凤袍,后面竟然破了两个洞!”
太后把凤袍给众妃嫔传阅。
众妃嫔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
凤袍传到皇后手上,太后冷冷的道,“前面的疏忽,皇后给哀家的解释是,皇帝怕哀家伤心,那这一回的凤袍,关乎的是皇帝登基大典的礼仪,该不会又是皇帝故意让皇后在哀家的凤袍上留下几个洞,故意下哀家的脸面吧?”
“儿臣知错!”
“这样大的事,你一句知错就能抹杀?”太后拍了拍桌子站起身,“好一个皇后啊,一错再错,险些铸成大错,你说你该当何罪?”
太后一句话压下,皇后噤若寒蝉,无言以对。众妃嫔都鸦雀无声的,熹妃内心清楚,太后此番到来事情不小了。
皇后跪下道,“听凭太后处置!”
“好!”太后吩咐道,“去内务府传哀家的懿旨,皇后疏于职守,又对哀家大不敬,着革去皇后之位,降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