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他在说什么? 这样哪有在平止谣言!只会加深好吗?! 缕翩叹气摇头:“看来没办法了。姑娘家的名声最是紧要,你的名节若想无损,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本公子娶你了。”要不是那个阿农一直在挑战他的极限挑战他的怒火,他根本就从没打算这样做。 阿农心里竟敢想着白甜,还想娶她?这怎么可以!白甜是他亲过的! “如此这般,本公子也不算辜负颜萝郡主,平白弄得像是我欺负她的丫鬟一样,也算对颜萝郡主有个交待。”他很逼不得已。 罢了,也该是到年纪娶亲,传宗接代,堵住爹娘的嘴了! “缕翩公子,你是说、说说说……娶我?!”白甜不停地咽口水,吓了好大一跳。 缕翩公子怎么了?!他头昏了吗?!怎突出此言? 她没记得自己跟缕翩公子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啊,如果不说出自小订婚那件事,也就没有人知道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对,本公子尚未纳过妾。”对她,他已是破例。他从没想过要纳妾,麻烦。 白甜微怔。“缕翩公子的意思是……要娶我当妾室?” ……是惊喜吗?缕翩眯眸探询她,低语:“当我的小妾,以你身份而言,已是最好的安排。”他的妻子当然另有其人。 啊,原来是妾呀。缕翩公子说得没错。以她目前的身份而言,当妾已是一朝飞上枝头的高攀…… 若是当了他的妾,这样,她也算和缕翩公子在一起了。 ……奶妈曾以过来人的身份与她说过,告诫着她,如果想嫁给缕翩公子,和他好好地在一起,就不能爱上他。 为什么呢…… 她对他,仅有一点喜欢,没有爱,应该可以吧? 只是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一切,让她有一种很荒谬的感觉。 白甜漾起梨涡,细声开口:“缕翩公子,不必这样。乱开玩笑不好。” “我没有开玩笑!”缕翩冲她沉声说道。 她,为什么没有马上答应?她,好似没有很开心,为什么?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缕翩公子财大势大,在朝野之中,虽无虚职,却有实权。能成为他的夫人,不是莫大的荣耀吗? 他跟颜如玉不一样,不是见异思迁的人,大妾小妾换了一个又一个,比换衣服还频繁。他缕翩一旦纳了她,便不会轻易更换。更别说,在她之前,他就不曾有过纳妾的想法。能娶她,这已经是天方夜谭,相当大的让步。 尽管仅是纳娶一名微不足道的妾室,不需大吹大擂八抬大轿,但,他和她之间,还是得要有婚礼才行。这样别人才知道,白甜是他缕翩公子的。其他闲杂人等休要肖想染指她,企图打他缕翩妾室的主意! 可是,为什么,她好像没有想要应允这桩喜事? 还是,她的野心不仅如此?缕翩眸光一闪。 她好像说过……当阿农的妻子比当大王爷的妾幸福……这是什么意思? 白甜有些微迷惘,她淡笑,“缕翩公子没想过吗?你的妻子不会同意的。” “不同意也得同意!”他野蛮地回答。果真如此,她想当正妻……这是试探,也是以退为进……一个小小的丫鬟竟妄想当他缕翩公子的正妻!好大的胃口!但,他不介意她玩这些小把戏。他对她,就是有一种莫大的宽容……好像更因为这样,才能证明她心中有他。 他直截了当,“莫不是你要我娶你为妻?这不可能。”也直接堵住她脑中这种不切实际的设想。 别说他,他双亲就头一个不同意。娶她为妾已是极限。 “这些……白甜自然明白。”白甜垂脸,眸光缥缈,“等戚春婵姑娘回来了,缕翩公子也要迎娶戚姑娘了吧,不管是之前,还是之后,再娶了妾,总归不大好……” ……这是拒绝?她拒绝他? 他瞪她。“不这样做,这些流言蜚语只会没完没了,跟你一辈子,就算你嫁给他人了,依然如此,还是会被翻来覆去,旧事重提,你永远会与我牵扯不清!”缕翩挤牙说道,“跟我成亲,一干二净,顺理成章,再无干扰!” 在蜚短流长当中,爷们与丫鬟的风流韵事,不算罕见,甚至可以说是屡见不鲜,不过,多半只是主人家玩弄没价值的下人罢了,没几个可以像他成为了故事中的主人翁,还如此负起责任的! 白甜怔然。但……“缕翩公子,要平止谣言的话,缕翩公子不必做到如此牺牲。奴婢认为,只要缕翩公子不再来找奴婢。我们能不处在一处,就尽量不要处在一处,能不碰面就尽量不要碰面,时间一久,这些流言就会自动消散了,再时间一久,大家也都会忘记了!” “不可能,我只会常来颜王府,只要你也在颜王府的一天,这些流言就会一直有!” 难不成,她真正想的是与他老死不相往来?!她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心中一点点!真是可恶! 他恼道:“你寄望这个,不如寄望于我娶你,更快。” “可是,没有两情相悦,怎么成亲?缕翩公子……”白甜轻声喃喃。 缕翩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