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甜,你嘴巴怎么了?”小荷微弱地问。 啊,是小荷!“小荷,你来了……”白甜眨眼,回过神来。 “白甜,你嘴巴到底怎么回事,肿成这样?” “刚、刚有蜜蜂蛰我。”白甜闪闪烁烁,不自然地回答,话锋紧接一转,“我们好久不见了,小……”她绽开笑靥,待看向了小荷,不由得愕住。 “这蜜蜂也太凶了。”小荷扬起淡笑,却笑得虚弱,“别是把大黄蜂错当成蜜蜂了……连你脖子都被叮到了……” “过两天会自己好的吧?”白甜呐言,她一边摸了摸脖子处令人心颤的异样感,一边迟疑。小荷眼眶微红湿润,似才哭过。“小荷,你……”方想开口问,却见小荷碎步而来,她猛地清醒,赶忙惊叫。“小荷,你小心点,别踩到了!” “啊!”可是制止已经来不及,一道吃痛声传来,“地上……怎么有这割人的碎片?” 白甜只能急得站起来,避开了尖利瓷片,扶着小荷坐下。“对不起,小荷,刚茶杯不小心掉了,我去打扫一下。”她来回走动,“嗑哧”一声,绣鞋不经意踩过碎瓷,秀眉略蹙了会儿,她便不放心上,很快拿来打扫器具,手脚利落地收拾了地上残片,又急着找来药膏和细布,蹲坐在小荷跟前,小心翼翼地脱掉小荷的鞋。 “需换鞋了,小荷,这鞋儿好看归好看,但鞋底太薄了。”她碎念。 小荷眉眼忧忧,没有回应。 “呀,真流血了!糟糕,袜子都染红了!”白甜着急,脱得小荷只剩赤足后,便仔细地替小荷涂抹伤口处,“忍着点哦,小荷。疼吗?” “疼吗?”小荷重复着喃念白甜的问话,呵呵一笑。“疼不过心里。” 白甜愣住。 “我受伤了,大王爷会怜悯我吗……”小荷幽幽地絮语。“白甜,你回来了,我早知道了,但一直不敢来看你。你走前,我答应过你,要和大王爷恩爱的……” 白甜心中渐渐有了谱。她不再吭声,只是垂首,替小荷仔细地包扎起伤口。 “我真的有努力,可是……”小荷皱起眉头,显得哀伤。 “好了,小荷,没事的。”白甜细声安慰,继续着包扎,想拿剪刀剪掉布时,小荷急声:“白甜,你多绕几圈布!” 咦?“已经绕很多圈了啊?”她还预留了好长一截布,想打两个蝴蝶节都没问题。 小荷沙哑:“包大包点,看起来伤势才重……我想、想让大王爷看……”她撇开了视线,有一丝的不堪。 “……何苦,小荷。”白甜迟缓了手中的动作,心中涌起不舍。 “你根本不懂!”小荷突然掉了泪,“还不都是因为你,因为你!” “好好,对不起,小荷,都是我不好,是我打碎了杯子,害你伤到,我这就包大包一点,多绕个几圈。”一说完,白甜愣是多缠了两三圈,才打上了结。 可小荷还在指责。“都是你,都是你……啊——我的脚真的好痛,没想到这么痛!”她慢了好多拍地哀嚎了两阵,又悲泣了起来,“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不帮我,他才对我疏离的……” 这也关她事…… “大王爷还找那个丫鬟?” 小荷悲伤地摇头。 “既然不找了,为什么你又伤心了……” “大王爷他、他再找另一个丫鬟了——” 这么快?白甜结舌称奇。 “另一个丫鬟也没我漂亮!” “小荷……”白甜只能看着小荷,默默地找到了帕子,递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