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齐琛贴在黎晚音耳边跟她说话,这姿态亲密又暧昧,黎晚音耳垂的皮肤被他清冽的气息吹拂得微微痒,心慌意乱,条件反射般往后躲闪了几公分。
她转了下头,脸色微红,低声叮嘱他道:“霍先生,你说话离我远一点,今晚在陈宅,我只是你宴会上的女伴。”
她的话引来霍齐琛一声轻嗤,凉凉道:“前一秒还埋怨我陪你太少,不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转过头立马又嫌弃上,黎小姐这脸翻得还真是比翻书快。”
黎晚音闻言,心中暗道一声糟糕:她刚才说的话好像是有些过分,这是又惹这位大少爷不开心了?
这么一想,黎晚音连忙换上安抚中夹杂歉意的口吻,说道:“你别生气,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只是……”说到这里,她似有顾虑,转动脑袋左右环顾一番,声量也随之压得更弱,轻轻地继续说,“只是我们本来就是隐婚,如果在人前表现得太亲密,难免会引起诸多非议。”
“能非议什么。”霍齐琛黑眸微抬,扫视过后头宴会厅里的一众宾客。
刚才那条小插曲已经翻过,王太太落荒而逃,围观看戏的宾客也意兴阑珊地散了场,继续投入到这场纸醉金迷的盛宴当中。
霍齐琛又重新看向身旁的黎晚音,漫不经心地说,“他们无非嚼两下舌根,说霍齐琛在宴会上对黎家的三小姐动手动脚不规矩。”
黎晚音无奈地笑,揶揄说:“这个圈子的特性就是恃强凌弱。他们才不敢在背后说你呢,他们只会在背后非议我,说我看起来一副乖乖女腼腆乖巧的模样,背地里狐媚手段高得很,居然能让不近女色的霍家话事人高看我一眼。”
霍齐琛静了静,状似因她的话而沉思,几秒后懒散勾了勾唇,回她的道:“如果他们真这么说,倒也不算非议,事实而已。”
黎晚音愣住,旋即迷茫蹙眉:“什么事实?”
霍齐琛盯着她,眼神里充满兴味,接着,用只有她一个人能听见的分贝,缓声轻语:“能让我色迷心窍,黎小姐的狐媚手段难道不高?”
黎晚音:……
黎晚音脸色倏地更红,睁大眼睛瞪霍齐琛一眼,想骂他流氓色狼,又不太敢,所有言辞堵在喉咙里大半天出不来,最后还是只能悻悻地咽回去。
她羞恼地低斥:“霍先生这么大一个人物,怎么还兴人身攻击这一套,拐着弯儿骂人。”
“我何时骂你了?”霍齐琛挑了挑眉峰,姿态散漫而又松弛,淡淡回她,“黎小姐婀娜娇娆,美艳不可方物,这明明就是我发自肺腑的夸奖。”
黎晚音无语。
这大少爷平时不爱说话,寡言少语沉默得很,但真要跟你鬼扯起来,乱七八糟的道理却一大堆,经常把黎晚音噎得哑口无言。
她说不过他,索性缄默不语,垮着小脸不再说一句话,手也从他的臂弯里抽回来,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霍齐琛专注打量她脸蛋两眼,懒懒地问:“生气了?”
黎晚音转过头去,不说话也没表情,看都不给他看。
霍齐琛嗤笑一声,“之前还说我小肚鸡肠小心眼,明明自己才小气得很。好赖话听不懂,夸你也当是在损你。”
夸?
还有人用狐媚子来夸人?
这狗男人惹了人还要来倒打一耙,黎晚音更无语了,心想要不是他叫霍齐琛,要不是他是她的金主老公兼顶头大BOSS,她早就飞起一脚踹他脸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