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茗蕊和素儿并肩而立,茗蕊的目光焦急地盯着庆国出来的方向,心揪得紧紧的,满是对王鹦鹉之事后续影响的担忧。
陈庆国出来后,只是狠狠地瞪了茗蕊一眼,随即快步走到她跟前,压低声音急切地说道:“太子烦着呢,别进去伺候了,有我在,没事。”
茗蕊一听,心中那股嫌弃感汹涌而出:“哼!你个不男不女的阉人,能有什么用?也敢在我面前充好汉!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要和你这种残缺不全的人扯上关系!”但她的脸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只是极不情愿地点了点头,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一句:“谢谢庆国。”可她心里却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痛苦不堪,不停地咒骂着:“谁稀罕你的假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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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府
殷玉盈神色恹恹,脚步沉重,早早就迈进了家门。只见她那精致的妆容此刻也显得有些黯淡,原本熠熠生辉的眼眸此刻也失去了光彩。二叔殷冲正品茶,瞧见她这般模样,连忙起身,脸上堆满了关切,声音轻柔地哄着问道:“玉盈啊,你今天不是应该今个在华林园陪着太子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殷玉盈缓缓地摇摇头,一脸的无奈如阴霾般笼罩着她的面庞,她轻启朱唇,声音里满是失落:“二叔,听太子身边伺候的小黄门说,今日太子繁忙,根本无暇顾及我们这些人,所以我们就只能回来了。”说着,她的眉头紧紧蹙起,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黯然,“想来,这太子妃应该是江氏了,阿翁到底不如吏部尚书在主上面前得脸。”
殷冲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玉盈,别这般灰心,事情或许还有转机,阿翁也一直在背后帮着你呢。”
殷玉盈却摇摇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脸上带着自嘲的冷笑,“呵呵,我阿翁对我,还不如一个下人上心。昨日宴会上阿翁居然是为一个冒冒失失的小宫女说话,那小宫女毫无规矩,居然大庭广众敢叫太子的小字,这种贱人,打死就是了,阿翁真的是闲的,替这个小宫女求情。我看这小宫女八成也是想勾引皇太子,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
殷冲眉头微皱,一脸无奈地说道:“哎呀玉盈,你阿翁对下人向来心善,他见不得有人受委屈,这是他一贯的为人。或许那小宫女确实有什么隐情,你爷爷也是出于公道才帮她说话。”
殷玉盈冷哼一声,双手紧紧绞着手中的锦帕,心中暗自恼怒:“阿翁总是这般,在这关键时候还去管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宫女,全然不顾我的未来。”但她嘴上还是强忍着不满说道:“二叔,就算阿翁心善,可也得分清时候啊。”
殷冲叹了口气,目光中满是忧虑,继续劝道:“玉盈啊,你阿翁所做之事,定有他的思量。凡事都要从长计议,切不可意气用事。”
殷玉盈沉默不语,心中却依旧愤愤不平,她抬头看向窗外,眼神迷茫而又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