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做的也只有微薄的这些了。
姑母一改慈祥的态度,看她的眼神充满厌恶,把脸别到一旁,冷言冷语,没有半点好脾气,“道歉的话就不必说了,王府里有你们这对鸡犬不宁的母女,可真是上辈子造的罪孽!”
难听的话语如一根细细长长的针刺入落玉盘的心,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起开吧,我这个老太婆还要赶着回去,没空和你们这些乌合之众一般见识,真是扫兴。”姑母心头的气难消。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是叫她让开,不要挡了她的去路,落玉盘听的明白。
便不再多言,难受地退到旁道,目送姑母离开。
两人上了华贵的轿车,泪湿湿的小淮北钻出个小脑袋,热情朝姐姐挥手道别。
落玉盘勉强朝他提起个微笑,轻轻摇了摇手道别,望着抬起的轿车缓缓从王府门口离开。
她失落低头走在路上,像是蔫了的蓝鸢尾。一整天的好心情就这样破灭了,可怜了这身衣裳和打扮。
她到底身份低微上不了台面的,尽给聂霄丢脸。
不知道什么时候聂霄出现在她的面前,温柔的声音似一股清澈的泉水涌入她的心间。
“怎么了,夫人?还在为刚才的事情不开心吗?”
她抬头,望着湛蓝天空下的高大男人发愣,头一次看他那么仔细。
明媚阳光包裹的他皮肤透明如美玉,笑容温暖如花开,眼睛流动着治愈万物的色彩,只能远观不可亵玩。
板眼盯着他好一会儿,误入花丛,迷了眼睛的落玉盘摇了摇眼珠子,回过神来。
“我才没有呢。”她挥散眼里的悲伤情绪,假装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