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的人正在大幅撤离海港市,返回西西里岛。”
看着手下递上来的报告,吴文庆眉头皱的更紧了。
“我不理解,这毫无道理。”吴文庆困惑的说道。
“也许他们是为了引你去西西里岛。”我坐在床沿,看着坐在旋转椅子上百思不得其解的吴文庆。
“为什么呢?”吴文庆旋转起椅子,再次陷入沉思中。
我的背躺在柔软的床上。
洁白的天花板垂落在眼前,依稀好像有蓝色的影子在白色中晃动。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六个影子,漂浮在白色的天花板上。
我眨了眨眼,天花板还是那个天花板。我有些疲惫了,还是说是飞蝇症吗?
飞蝇症会有颜色吗。
我在床上翻了个身,眼皮变重了。
红色的倒十字架。
镶着金边。
西西里岛。
组织。
“你要记住它们,牢记于心。”
“记住了吗?”
“好,你是爸爸的好女儿,现在我要烧掉这份,在这张白纸上,你再绘出来一份。”
“完美,现在我要再烧掉这一份,你再绘出来一份。”
爸爸?
模糊的影子在我黑暗的空间中构造着,一个中年男子站在一张木桌前,紧盯着手中铺满桌子的纸。
他留着胡须,带着方框眼镜,浅棕色的眼瞳在桌上不断扫着。
身旁的暖炉内摇摆着火焰。
“非常好。”
他将桌上的白纸揉成一团,又丢进了旁边的暖炉。
纸团在火焰中烧成灰烬,又一份新的白纸被铺在桌上。
“再来一次。”
我缓缓睁开眼睛,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吴文庆正睁大了眼睛躺在我身边盯着我。
“你刚刚在说梦话。”
“我梦见了,我爸爸。”我忍不住的鼻子一酸,眼泪就顺着脸滑了下去。
吴文庆连忙将我拥入怀中,轻抚着我的背安慰的说道:“我会尽我全力帮你找到你的亲生父母的。”
我把头缩进吴文庆温暖的怀抱里,止不住的抽泣着。
在福利院时我就一直想找到我的亲生父母,好几次我都偷偷的溜进档案馆,在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档案中翻着我的。
每一个被送进福利院的孩子,只要是人送过来的,而不是在某个清晨放进篮子里放在福利院的大门口,都会有记录。
但是我找了一遍又一遍,除了一条又一条的在校违纪外,父母的那一栏上始终是空着的。
就连弃养原因都是空着的。
每周更新一次的档案,我始终固执的一遍又一遍的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