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祁昭,我也没有别的选择,”陆淮的语气里多了几分真情实意的嫌弃,“凑合用吧。”
厨房里,骤然响起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
阿夏瞥了一眼,看向那声音的来源——一只蹲在窗边偷听的大白耗子。
院子里,陆淮语气里的嫌弃惹得祁挚顿时笑了开。
“也是啊!不过陆公子,咱们现在也算是相识了,若是我那蠢弟弟担不起,陆公子可以来找我,我定倾力相助。”
“多谢。”
祁挚又坐了会儿,便起身告辞。
拥着怀中的女子上了马车,祁挚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
他坐在车的最里头,那女子坐在门边,跟他保持着距离,神色中暗藏戒备。
或许是那女子的戒备过于明显,祁挚皱了皱眉,抬手便将人拉到了身边,丝毫没有顾忌她腹中还怀着孩子。
女子低呼一声,连忙护住小腹。
“你这是做什么!”女子抬眸怒瞪着他。
祁挚冷笑一声,道:“你若是坐得离我近一些,我何至于伸手扯你?!”
女子闭了闭眼。
又是这样。
分明是自己下手没有分寸,然而在他嘴里,错都是旁人的。
懒得再跟他说话,女子干脆闭上了眼睛。
祁挚却不愿这么轻易放过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怎么,方才见了陆淮,对他一见倾心了?”
女子蓦地睁大了眼睛:“你胡说什么!”
她跟陆淮可是第一次见面!
“在你心里,我就如此放浪不堪吗?!”
“你难道不是?”祁挚冷哼一声,“琼花馆那样的地方出来的,能是什么好货色!当日若不是你下药勾引,我能让你留下我的种?”
女子脸色煞白:“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当日分明是你被下了药,强要了我!如今,你怎能倒打一耙?!”
祁挚瞥了她一眼。
他纵然是一时失察,被人下了药,但是眼前这女子肯定也不无辜。
她要是真的不愿意,难道还能没办法脱身吗?
就算男女天然力气悬殊,但她要真的不愿意,定然也有别的办法!
可见当日她只是欲拒还迎,欲擒故纵,如今竟然还转过头说他倒打一耙,简直可笑!
看着女子一双美眸盈上泪光,祁挚更觉心中烦躁,拉过女子便开始撕扯她的衣裳。
“你住手,住手!”女子奋力挣扎,声音尖利绝望,“你这个禽兽,放开我!”
“禽兽?”祁挚抬手便掐住她的脖颈,声音是仿佛能冻透骨髓的森冷,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鬼,“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对你做这样的事情是天经地义,如何就禽兽了!”
女子被他紧紧扼住脖颈,大滴大滴的眼泪滚出眼眶,可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马车开始剧烈摇晃,车里却一点声音也没有,车夫会意,面无表情地驾着马车绕上了偏僻的小路。
车夫表情平静,显然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
别院中,三人又重新坐到了一起。
听祁昭说了那女子的来历,秦微兰有些意外:“那女子是琼花馆的?”
祁昭点点头:“是啊,祁挚从琼花馆带回来的,没有错。”
祁家可没有秘密。
更何况,当日祁挚把人带回来的时候,丝毫没有遮掩,此事,祁家人尽皆知。
“怎么了?”陆淮道,“有什么不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