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一点不愉快,那女孩展眉一笑。
“我对辅警没有看不起的意思,我的工作是幼师,也是临时工。但是作为未来的家里顶梁柱,辅警不应该是你一辈子的工作吧?”
陈友明没有接茬,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她。
这女孩第一次见面就能所想甚远,叫人都不知道怎么聊了。
此时门开了,姐夫下班到家,东东跑上去,跳到爸爸的怀里,嚷嚷道;“看舅舅给我买的玩具,可喜欢了。而且刘老师也到家里吃饭,晚上东东要跟刘老师觉觉。“
陈友明真心怕熊孩子喊出让舅舅和刘老师觉觉,那别提多尴尬。
姐夫与自己小舅子及刘老师打招呼,又说了一会家常里短。老姐出来喊大家洗手吃饭。
饭桌上姐姐总把话题往俩单身上扯,而刘老师却食而不语,常常以笑代言,陈友明和姐夫重点放在即将到来的世界杯上,姐夫呡了口酒,叹道,“巴西有三R,中国队如何踢?只能在哥斯达黎加那琢磨琢磨,土耳其也不是善茬,都难啊!”
陈友明对于足球半懂不懂,这几年穿梭各地,看过一些足球报用来打发时间,知道一些东西,还能在一旁帮衬几句。
“要是国脚们心态放正,再团结一致三军拼命,还说不定能进上一两球,也不枉去日韩一趟。”
姐夫听完,连连拍手叫好,说就是这回事,如果范大将军能坐镇后场守住了,门将再超常发挥,也许赢上一场也未必不可。
酒足饭饱,又闲聊几句,客人便告辞。老姐赶忙让陈友明送送,小东东却鼓着嘴,气呼呼的。
出了门,陈友明拖出大永久,而刘老师骑上小木兰,朝陈友明微微一笑,
“陈哥,对不起啊,我知道陈姐的意思,其实我已经有对象了,今年五一节结婚,到时候给你请帖,欢迎捧场。”
陈友明已经跨上车,说道,
“再说吧,你慢点骑,我跟着你。”
“谢谢你的好意,我对象在家等急了,再见!后会有期。”
刘老师一加油门,瞬间消失在巷子尽头,留下一串哈哈的笑声。
陈友明停在那,一只脚踩在地上,掏出一根烟,点上含在嘴里,早春的晚风依然寒气逼人,扑在发烫的脸上刚好舒服,烟灰吹散开,点点星火飘灭在漆黑的夜里。
“小明。”身后老姐走出来。
看来她一直藏在门后,目睹了外面的情况。
“姐,再给你介绍更好的,放心。”老姐有点情绪。
陈友明下了车架好,转身笑了笑,
“姐,没得事,我本来也不急谈朋友,像我这条件也别为难人家女孩子了,呵呵。”
老姐慈母心大发,一把抱住自己的弟弟,泪眼婆娑,心如刀割,这个从小忒好强的弟弟走丢三年,自己没有一日能舒心过,现在他回来了,可终身大事也得多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