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绳枪更不可能了?”
老头来火了,“你是哪家的小孩,尽挑这些官家的东西来为难老夫,你讨打吗?”
陈四郎挥挥小手,“我就是问问,并非故意要诘难掌柜的,我纯粹在做市场调研,你现在炼铁用的什么炉?使什么法子去硫?”
老头不淡定了,“小郎君还懂炼铁?”
“平时一些个人爱好,喜欢听大人们闲聊。”
老头喜上眉梢,“来来,小客官请到雅间喝茶。”
跟着老头拐了弯来到院子里一间偏屋,屋子里的摆设明显要素雅干净,没有那些乌烟瘴气的烟火,那老头亲自上茶,陈四郎瞥了一眼,没有茶叶,明末已经流行喝炒茶,看来这掌柜子手上没有那些珍贵的好货。
“小客官,家缘是?”掌柜的想套一点信息。
“呵呵,不瞒掌柜,我本宝应县梁陈庄人,才迁居到大河卫。”陈四郎实话实说。
“哦?难道家里是同行吗?来本地想开铺子?”
陈四郎哈哈笑起来,“掌柜,你想哪去了?小子如今入赘左千户辖下戊字百户所吴总旗家。”
那掌柜的脸色一会转阴一会换晴,心里暗暗琢磨着这个总旗的赘婿小小年纪谈吐不凡还落落大方谈笑间无拘无束,来我小铺子里来想做什么。
“呵呵,原来是总旗大人家姑少爷,失敬失敬啊。老朽冒昧问一句,你小小年纪不在家读书识字来小店所为何事?”
陈四郎端起茶抿了一口,低声说道,“如今天下不靖,盗贼蜂起,小子杞人忧天怕一朝淮安府有匪患,早作打算也好。”
“敢问小郎君名讳。”
“不敢,我叫陈亮,人称四郎。掌柜贵姓?”
“哦,陈四郎啊,你的大名老夫还有所听闻唻,前两天家里有死人的,可是小郎君?呵呵,老朽免贵姓漆,乌漆墨黑的漆。”
陈四郎笑着说道,“原来是漆掌柜啊,久仰久仰!你说的那个屋里醉死的哈大爷就是小子岳父家的远亲,我当时睡着了也没害怕,不过早上醒来见着还是吓得我魂飞魄散夜里连连做噩梦。”
漆掌柜也跟着衬笑几声,突然话锋一调,“陈四郎,莫非想做火铳?”
陈友明换气,点头,“不错,最好能做出无缝钢管,直接上燧发枪。”
无缝钢管?燧发枪?
老漆张大嘴巴,呆呆的坐在那半天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