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停着不少警车,红蓝的灯光不停闪烁,季南行和庞晟两个人被押着坐进了警车里。
车窗外的灯光快速划,过只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光影。
老齐快速看了一眼后视镜。
还好夫人没事。
还是第一次看到那样的总裁。
虽然看起来像平日里一样冷静,但整个人紧绷得像一根被拉到了极致的弦,仿佛随时都会断裂坠入深渊。
不敢想如果夫人出事了……
不会。
夫人不会出事。
【可惜了,季南行被警察带走了,刚刚没能往他那里踹上一脚!】
江晚榆靠在顾辞宴的怀里,因为之前过度紧张,现在有些脱力,感受着他的心跳,突然就有些鼻酸。
嗓音软软的,带着几分哭腔,“顾辞宴~你怎么才来啊!吓死我了!”
江晚榆越说越伤心,哭得泪眼朦胧,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
顾辞宴瞬间心疼得不行,难得地神色慌张,亲亲她的眼角,嗓音沙哑,“都是我不好,我来得太迟了,我不该出差。”
“慢死了!再晚一步你老婆没了!”江晚榆捶了他好几下,还有些后怕。
等那把刻刀割断绳子还不知道要割到猴年马月去。
再说了,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打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
她怕自己死得更快。
说的什么话!
他老婆怎么能没了。
顾辞宴把江晚榆牢牢抱在怀里,捏着她的小脸惩罚般地亲了一口,“这种话不准再说!”
【凶我,你老婆没了!我要报复你!鼻涕眼泪全擦你衬衫上!】
江晚榆哼了一声,不满地瞪他一眼。
她把脑袋埋进他的怀里,把脸上的眼泪全擦在顾辞宴的白衬衫上,犹豫了半秒,吸了吸鼻子。
【鼻涕还是不擦在他身上了……怪恶心的。】
也不是不能擦。
就是他衬衫里面没穿衣服。
刚抬起头,长指拈着餐巾纸搭在她鼻子上,“擦一擦。”
江晚榆面色微红。
【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要别人给我擦鼻涕。】
“那种话,以后不许再说。”顾辞宴把脸埋进她的颈窝,薄唇贴着脆弱脖颈,眼底深黑如浓重的夜,“再说,我就把你关在家里,亲一整天,把你亲哭。”
“亲一整天,那不得把你爽死?”江晚榆杏眸微睁。
“不许说那个字。”顾辞宴不满地擒住她的软唇。
【这也不让说?!我看顾辞宴这个狗男人就是为了亲亲!】
江晚榆越想越气,一口咬上去。
顾辞宴从胸口震出低笑,护着她的脑后,顺势含着她的上嘴唇,亲得暧昧又狎昵。
江晚榆不自觉松口,最后只能哼哼唧唧。
车窗外,警车开过。
季南行盯着江晚榆鲜红欲滴的耳垂,目眦欲裂,突然暴起。
一个字还没喊出声,被一旁的警察一把摁在了车里。
只能眼睁睁看着对面迈巴赫的车窗完全升起。
再也看不见一点东西。
“顾辞宴。”江晚榆小口喘着气,这才好好看清他的模样,好看的狭眸布满红血丝,嘴唇有些干裂,整个人都紧绷着。
“嗯,我在。”顾辞宴手上不自觉收紧,眸色沉沉,长眉蹙着,舒展不开。
江晚榆刚想安慰他几句,突然一阵反胃。
“yue~”
顾辞宴眼中茫然。
是他现在的样子太恶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