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巴夏的刀就要劈到祁欢的时候,立刻就被祁欢身上爆射的金光刺伤了眼睛,巴夏应声倒下,立刻被冲上来的侍卫控制住。
他的僵尸士兵全都被晏晏的咒语封住,从昭明的眼神中众人可以看出,等待巴夏的会是什么下场,王后如歌也别开了头,任何伤害她孩子的人,她都不会原谅。
昭明缓缓走过去,他来到祁欢身边,他的弯刀指向了祁欢,可对方只是漠然的看了他一样,眼中没有一丝丝光亮。
昭明身上还穿着大婚的喜服,长发披散下来,手提弯刀,他面无表情的指了一会祁欢,随即扔掉了刀,双手掩面又哭又笑,状似疯魔。
“祁欢,你有什么资格抱着她不放?”昭明的声音有些凄凉,“你心中最重要的一直都是你自己,可曾为晏晏思量过半分?你晓不晓得她为何要嫁给我?”
祁欢猛然抬头看向昭明,原本漠然的神色多了一丝凄怆。
“你果然什么都不晓得,就任性的跑来抢亲了,然后生生将她逼死,”昭明忍无可忍道,“那我来告诉你她都为你做过些什么吧。从你把她扔在蜀州开始,她就在为你担忧,哪怕日常都是笑着的,可也未曾真的开怀,我心悦于她,几番与她接近,她明明心中有你,可大约是怕拒绝我,我不会再全心帮你,然后她就只能委屈她自己,与我骑马赏花,游湖戏茶,我每次问她是否开心,她都说很开心,又对我感激不尽的样子,其实我都晓得,她心里既惦念你,又觉得有愧于我,这般左右拉扯,她如何开怀?”
昭明顿了一顿,祁欢却流露出悲伤的神情,他张了张嘴,“我以为把她留在你这里,你必是会细心照料她,并没有想要。。。。”
“有没有想要用晏晏牵制我,你自己心里晓得,不仅如此。”昭明冷笑一声道,“她去京都寻你的时候,是你让李宛海去找她的?”
“李宛海?”祁欢茫然的看了他一眼,“我并没有。”
“我不想管你如何安排你那些工具女人,总之那一日晏晏与她相谈之后便难过的悄悄哭泣,我从未见她那般无助和脆弱,她从来都飒踏如风,爽朗大方的性子,那一日哭得像个孩子。”
祁欢跌坐在地上,手里更加抱紧了晏晏。
“她对你并不死心,就又变着法的去试探你,结果你又带着崔仙故意设局诈我,彻底叫她伤怀,那一日她替我挨了一掌,就此落下了病根,可那些到底都是身体的伤,我都有办法为她医治,可是她心里的忧伤,才真的伤身。我与她说过,不要试图改变你,不然只会令自己伤心,可是她却不听,偏偏为你悄悄谋划一切,可笑的是,我虽劝她,可对于她我也不舍放手。”
“后来是我有眼无珠,被我这匹夫王叔蒙蔽,导致晏晏中了未央花毒,她不想你晓得此事,而与南雍为敌,同时又惦念你的战况,拼着自己的身体不顾,也要去南州看一看你,也就是那时,她答应嫁与我,既为了两国安好,也是为了对我补偿。”
“果然,她被崔仙送回来后,身体愈发不成了,她放不下你,也不愿拖累我,可是我告诉她我身上有南雍皇族的血脉,可以压制未央花毒,于是为了一线生机,才有了今日的一场大婚。”
昭明仰头看着星空,“活下去不好吗?活着才有机会做完她想做的事,我心里想着宁愿给她做药引子,哪怕她痊愈之后就离开我,可实际上我没有那么伟大,我不想她离开我,我也想明媒正娶她,让她做我的妻子,以后来日方长,我总有机会从她心里把你彻底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