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念头刚刚产生,就把康定国自己给吓了一跳,他甚至下一句是有些惊恐的问苏颂道:“福建路真的这么需要我们的学问吗?”
苏颂又一次错过了康定国的脸部表情变化,毕竟那个家伙长期在高等院校里从事教育工作,站在讲台上的时候总是一副一丝不苟的深情,以至于他们在私下场合的时候也显得并不怎么糊涂,这和后世的那些,不得不取悦孩子,或者说本身就像是个孩子的教授们并不相同。
所以当诉讼注意到他那神情的时候,一旁的王安石再次错过了提醒他的绝佳时机,而那个时候的康定国早就已经是义正词严的神情了。
所以苏颂的回答也是非常庄重的:“我们福建路的问题,相信康先生应该也是有所耳闻的,不但粮食不够吃鱼,甚至出现了因基因的问题,而且百姓奢靡之风盛行,各家争相攀比,以至于家无余财,要不然那么多还冒盛行的地方,也不会落得个需要溺婴才能维持家庭运转的地步。”
让他这么一说,康定国忽然觉得福建路的确需要作出某些实质工作才能进行改观,但是这样的悲观局面,在某种程度上,纯粹是南方民风自己作出来的,而且也还没有达到能够掀起一场革命的地步。
他所准备的与这个封建秩序作殊死搏斗的事情,当然是一场轰轰烈烈的革命事业,在这个受教育于50年代的人看来,唯有如此,才能够彻底的帮助他的那些孩子们改变这一环境。
不过诉讼的这一回答也让他很快的冷静下来,首先他意识到的是他还没有那么多需要她照顾的孩子,至少现在在他的教育体系当中求学的那些小孩儿,得需要个十年八年的才能够进入社会,扮演各种社会角色,而到那个时候他们的商业体系恐怕已经出现了严重的人才短缺,到时候他们是不会缺少就业地点的。
这两天想到了另外一种解决方案,或许他应该努力的制造那些人才适用的生长环境,比如说加大自己这份事业的投入,要接受新式教育的孩子去做新式事业,仿佛才是他们最为合适的归宿。
而当那些星星是也结结实实的,摆在这个社会上的所有人面前的时候,相信他的这些孩子们将会成为那些官僚和世家大族的香饽饽,到时候他们会被高薪延请,甚至会跟着占有政治地位,他就不信皇帝在见到那样的世界之后,会不想一下是否应该进行一场政治改革,如果那场政治改革进行顺利的话,或许有些官位就是为他的孩子们所量身打造的。
一旦那种情况出现,或许新的时代就将到来。
但这个过程也有可能是极其惨烈的,因为保守党们一定会发起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