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心下为好朋友姜清若不平的叹了一口气,面上却尽力显笑:
“从文阁没怎么?是夫子已经给咱们结课。”
姜清若微微蹙眉:
“结课?”
“不都好好的,怎么就结课了?咱俩不再读两年?”
再读两年也就才及笄吧!
晏春鹤能结她课,想必是告知过父皇的,父皇也不想他再多教她两年?
她怎么就那么疑惑呢?
听着那话中不相信,姜禾心虚:
“夫子说咱们学的不错,已经可以结课了。”
这话大差不差,夫子原话是:
“公主生性聪慧,一点就透,往后不必夫子费心。”
反正是不管她们了,便绕开话头:
“夫子给你准备了礼物。”
说着就把刚刚进门就丢到一旁的物品拿过来,递给姜清若,有点好奇:
“快看看是什么?”
她拎着感觉不轻,也不知道是什么?
但是也没夫子送她的重就是了。
姜清若伸手接过,也有点好奇,晏春鹤居然还给她准备了礼物。
拆开后,看着眼前之物,姜清若大大的不理解。
姜禾直接笑出声:
“玉石棋盘,夫子可真会送礼物。”
笑声揶揄,姜清若脸一红。
下棋太费脑子,谋盘布局,她不喜也不善这个。
晏春鹤这是觉得她有短板,要她好好学下棋?
......
都说棋如人生,落子无悔。
晏春鹤却觉得棋盘虽然只有方寸,但局中风云变幻,自有万般棋路,再大的困境也都能被一一破解。
“夫子,该你了。”
谢蔺手执棋子,发现晏春鹤不动,抬头才察觉对面一身儒袍,端坐正直的人已经走神。
谢蔺挑眉。
放在别人身上正常,放晏春鹤身上就不太寻常。
今天他们二人怎么看都不过是凑巧在茶楼遇见,又感念师生关系,才走上一局。
晏春鹤兴致不高,陛下最近的动作不太合理,却又都正常。
但也又放了一子,正好堵死棋局。
谢蔺:“......”
“守了多年的心上人现在和亲的呼声最高,滋味如何?”
原本不打算再动棋局的谢蔺,闻言又捏了一子放在手中,恍若不知:
“哪有什么心上人?”
他是有心思,但是夫子你和学生谈这个合适吗?
其实谢蔺更想问他:夫子为何还不成亲?
晏春鹤:你就嘴硬吧!
嗤笑一声,提醒他:
“她虽甚少露于人前,但想娶她的人应该不少,她不是只有你一个选择,能帮她的自然也不止你一个。”
谢蔺抿唇,那也不一定,她见过徐玉瑾了,魂还在,没被勾走。
于是嘴上很是硬气:
“只是狩猎多年,不甘心放手罢了。”
那人小时候冷心冷肺的,可难说话了。
他不信她三言两语的就会跟别人走,她肯定还是信他多些。
晏春鹤:“......”
说的满不在乎,以后还不知道二人谁求谁?谁制住谁呢?
“可用帮忙?”
晏春鹤能说出这话,自是对和亲一事有法子。
谢蔺也相信他有这个能力,但还是拒绝:
“此事不难,不用夫子出手。”
他和晏春鹤不是只有师生关系,但自己能做的,用不到别人来帮忙。
尤其还是这么个事关姜清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