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禾这样笑,姜清若就知道晏春鹤应该都给送了礼物,同样好奇:
“夫子送你的是什么?”
就照这棋盘,夫子应该是善解人意的。
想到自己的,姜禾笑不出来,一张脸皱成苦瓜:
“六瑶琴。”
这回轮到姜清若笑了。
“哈哈哈哈。”
“夫子真好。”
“夫子英明。”
果然不偏不倚,棍子打下来,谁都躲不过。
她不善棋,得一棋盘。
姜禾不善琴,得一瑶琴。
二人在软榻上头挨着头躺一起,一边叹气一边笑。
笑声渐止,姜禾眼神复杂,担忧看她:
“清若,和亲的事现在吵的厉害。”
姜清若不动,应声:“嗯。”
她知道,她也在想办法。
只是想归想,这件事,最最最重要的是父皇啊。
“三皇子为什么主力要你和亲?”
姜禾有时候是真的想听他亲口说一说。
姜清若笑笑不说话,谁知道呢?
别跟她提什么民族大义,说不准那就是脑子抽了。
“你说为什么和亲的都是公主?皇子不行吗?三皇子这么愿意和亲,他自己怎么不去?”
她听到了什么?
姜清若睁大眼睛,内心却是无言的惊喜,又往姜禾那边靠,是不是只有她才为她说话。
她享受这一刻的欢快。
姜禾内心生闷气,仍旧嘟嘟囔囔:
“你是不知道,他们都说公主,说你享受了天下供养,自小锦衣玉食,一个镯子便是价值连城,现在就应该去和亲。”
一直说话得不到回应,姜禾就推她:
“说句话。”
姜清若不生气吗?她不是当事人听了都很生气。
姜清若笑的不咸不淡:
“是啊,公主得天下供养,锦衣玉食,说的没错。”
姜禾看她:魔怔了。
你是要被送去和亲啊。
姜清若接着说:
“可是皇子一样得天下供养,谁不是锦衣玉食,他们得到的比我应该还要多。还有,那些王公大臣,哪一个不是穿金戴玉,你有见他们披过麻袋吗?一个个满嘴仁义道德,自己可有受过半分不公?”
姜禾闭眼抱着她,把头压在姜清若肩膀上。
她是知道的。
她也觉得不公。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你心里可难受?”
姜禾问她,姜清若感觉也还好吧。
尤其现在:
“有你在这陪我大放厥词,我一点也不难受。”
姜清若说完就笑了,心旷神怡的。
姜禾一愣,又要作势去挠她痒痒,但终归只是吓唬她。
除了姜祈安,还有重要的一方人。
“清若,你说都有半年了,北凉王怎么就待在京城不走呢?”
“因为他们想和亲啊!”
姜清若无奈感叹,眼看着就要到手了,怎么会舍得走,何况又耗了这么久。
姜禾闻言撇撇嘴:
“再不走都能留这儿过新年了。”
姜清若眉眼含笑,神情放松:
“放心吧,过不了的。”
他不走,赶也要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