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武侯站了出来,声音沉稳:
“七公主,今日犬子大婚,要迎娶你的四姐,大喜的日子,不易见血。”
这个借口被用了好几次了吧!
她都要听腻了。
“安武侯,你有没有七弟?世子有没有七叔?”
这一语,像是抛入水中的惊雷。
全身的血液沸腾又冷寂,安武侯再不言语。
他的七弟齐修竹,当年惊才绝艳般的人物,如今却一无所有,一事无成。
如果什么都不发生,说不定他会做官,造福一方百姓。
会有一个女儿,像他眼前的明媚少女一样,维护她的生母。
“去前院找二皇子殿下,找到了就赶紧请过来。”
安武侯实在无力,一身精气被尽数抽干的模样。
他也管不来这事。
内心喃喃:
七公主,七公主这性子像谁呢?
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
今日表弟娶亲,娶得还是自己的四妹。
这桩婚事里还有他的谋划,于他有利,他自然乐见其成,要来观礼。
刚到,外祖父的小厮却找到他:
“二皇子殿下,安武侯请你去内院。”
姜祈成金冠华服,喜上眉梢,边走边问:
“外祖父可有说什么事?”
小厮就怕二皇子殿下不问,到了内院一无所知。
一股脑的倒出来:
“七公主殿下也来观礼,被冲撞了,传了禁卫军进内院,说要打人。”
七妹?
禁卫军?
父皇给七妹禁卫军?
姜祈成疾走如飞,将小厮抛在身后,独自进了内院。
一眼就能看见那黑乎乎的人影,和宫里只保护父皇的禁卫军如出一辙。
他不开心了:
“七妹,这是要做什么?”
又来一个。
“不做什么,就是想赏人几个板子。”
姜祈成听了这漫不经心的话,能气出内伤。
那用得着禁卫军吗?
怕不是来坏他好事的,他不允许:
“七妹好大的威风,这是要大闹安武侯府吗?眼中可还有父皇?”
姜祈成眉间戾色,一闪而过。
姜清若神色淡淡,稳坐主位,丝毫不动:
“二哥,有人辱骂父皇。”
安武侯:“......”
安武侯夫人:“......”
徐玉瑾:“......”
徐玉书:“......”
齐筠:“......”
谢蔺:“......”
一开始是这样说的吗?
有人神色古怪,有人神色凝重。
姜祈成闻言张嘴半天,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一时僵住。
如果说不让罚,难道他是要赞成有人辱骂父皇吗?
皇位还想不想要了。
只是七妹话里又有几分真假?
莫不是为了毁掉这门亲事,诓他。
不然为何偏偏是今天,还在安武侯府,他的母族。
姜祈成神色舒展,缓下语气:
“谁敢对父皇大不敬,二哥一定教训他,二哥只怕七妹年少,被人几句话诓骗,怒发冲冠,别冤枉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