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绵绵下意识地想把手抽出来,却又被攥得更紧了,她无奈道,“你怎么越大反而越粘人了呢?”
眼前这个蹲在腿边一脸狗狗委屈脸的人,实在没办法和当朝九五至尊联系在一起。夏绵绵只好慢慢劝,“你走了朝廷怎么办?”
“我禅位。”
“你一儿半女都没有,禅位给谁?”
“宗室子弟那么多,总有胸怀大略的。”
“我此去吉凶难料,你没有修为,太危险了。”
“我不怕,况且我可以学。”
话都说到这里了,夏绵绵也不再劝了,给犟种讲道理,还不如铁杵磨成针。还是过几天趁他不注意偷偷走的好。
有了这个主意后她有些心虚地转过身去,不再与夏弈对视。没想到转到一半又被夏弈掰回来,“不许偷偷跑”。
夏绵绵温柔一笑,“信不信我揍你。”
画舫开始变得摇摇晃晃,有人追,有人跑,一如当年,又不似曾经模样。
是夜,年轻的帝王连下几道急诏。其一,关停所有地仙娘娘庙,又派兵把守,不许祭拜,也不许损坏分毫;其二,整个大夏进入戒备状态;最后一道是则密诏,向皇城的四个城角处发出,集所有修士之力,以城做阵,画地为牢。
一时间,大夏人心惶惶。
第二天,当夏绵绵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出门时,才有些迟钝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原本络绎不绝涌入到她体内的神力,停止了。好像一夜之间,就没有信众了。
看时间正是夏弈上早朝的时候,还是别打扰他自己去看看吧。她掐了个诀,瞬间就站在了一处地仙娘娘庙前,见到如今大门紧闭的庙宇皱了皱眉头。
但很快,她自我劝导,夏弈和她赌气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他想让她留下的心已经那样明显了。况且,她如今要离开,也帮黎民百姓们做不了什么事了,关了也好。
这样想着,她迅速回宫,留了一封信。临行前遥遥看了眼乾清宫,便再无留恋地离开了。
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上书房的大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阳光利落地散了一地,在地上勾勒出那个怒气冲冲的身影。
双喜不愧是跟了夏弈多年的人,火速瞪了旁边伺候的小太监一眼,示意别吱声。而后把存在感降到最低,悄无声息地从侧门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