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应该是刚才被黑衣人抓在手里穿裤子的时候,一个不小心从上衣里抖落出来的吧。
这黑衣人也是一点都没有眼力见,这《鉴为水》和《药鉴》都同属光煞,无论拿哪一个都没区别...难道是他没看见这破书掉下来?
应该不可能...从这些天的交手上看,这黑衣人是一个很强悍的刺客型人物,虽然身手比江簇还是要差了那么点,但是也相去不远。如果连《鉴为水》从我身上掉出来都不知道,那他以后的刺客生涯也就不用再混了。
或者是说...
他并不在意光煞,他的目标就是那本《药鉴》!
“这...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我左手扶着墙板,然后很小心的俯下身伸出右手去捞那本书。好在那书偏离的位置并不是很远,我勉强还可以够到。
一把将书揣到怀里,忽然我听见外边儿传进来一阵搏击的声音。
“江簇!别让他跑了!哎本少爷我这张帅气的脸哟...”
“少他妈废话!有能耐你自己去追追看!我没那脚力!”
“你他娘的不是自称身手了得、盖世无双吗?!你倒是做个样子出来啊!”
“妈的,你不知道有种修饰手法叫夸张吗...该死!躲开!”
听着声音,并不是很远,而之后便是一声金石交响!
我心里焦急,从门口拉过前几日萧万青给我订制的拐杖,然后利用脚底的一点点支撑力,一步一步往厕所门口艰难的挪动。
而就在我快要看到厕所门外停放着的轮椅时,我又听见了一些叫喊声——
“怎么回事!怎么又出来一个?!”
“萧万青你闭嘴!”
“我心里一紧张我就合不拢嘴啊!”
“你是希望我把你敲晕吗?”
看来这萧万青,也只是个普通的流氓医生而已,关键时刻也是靠不住,真是浪费了他恁大的体格。
随后,便又是那些拳拳到肉的声音,掌掌生风,甚至还夹杂着些许金属震荡时的“铛铛”声。
动刀子了?
我听的心惊肉跳,使出吃奶的劲把自己架到轮椅上,然后控制着轮椅转向后面。
还没往前移动多少路,我就看见,那个叫阿奉的伙计,此刻已经倒在地上,双眼紧闭不省人事了。
我控制轮椅上前,然后摸了摸阿奉脖子上的脉搏,感受到脉搏的跳动,我长出了一口气。
古卿斋已经死了一个人,这对古卿斋的祥和风水造成的影响不可估量。若是再任由那死气沾染了我古卿斋...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最重要的是...
我不想再看到有任何人,活生生的人,在我的眼前死去了。
花了些功夫把阿奉挪到墙边,我滚着轮椅火急火燎的往打斗声传来的地方行去。
......
怎么回事?
人呢?
我看着那片狼藉的院落,一时间不知所措。
“江簇!”
“萧万青!你们来混球!给我出来!”
院内的假山盆栽如今变得四分五裂,那些碎块裂块散落的满地都是,但是——
一个人都没有。
连同那些平日里在这里走动的古卿斋跑堂和伙计,全都不见了踪迹。
我茫然的滚动轮椅又往前移动了些距离,忽然看见右手边前方的长廊柱子上,有几枚钉着的、带有专属图案的飞刀。
“江簇!”
我连忙过去,摘下一枚飞刀。
刃上沟壑有血,未干。
“嗯?”
我用手指在上面轻轻地一抹——
红中,带有银色。
我好像意识到什么,连忙将刀刃一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