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爷房中,杨进和杨道被老头子盯得浑身难受,但又不能发作,只得垂着头站着。
半晌,杨老爷喝道:“给我跪下。”
杨清咬着嘴唇,猛地抬头看向老头子。杨进扯动杨清的袖口,他跪了下来。杨清看着哥哥跪下,不服气地也跟着跪下,心里和脸上都表现出了不快。
“血浓于水,为什么你们就容不下他?”杨博谦说道。
“我们没有。”杨清狡辩道。
“你们不要以为我老糊涂了。”杨博谦缓缓站起身,负手而立,“虽然你们不是一个妈生的,但又能如何,你们都是我的儿子,杨家的财产你们都有份儿。”
“不行。”杨清昂着头,虽然他正值气头上,可听上去却像一个小女娃嗲声嗲气地撒娇。“十五年前,你带着那个野种进了我家的门,起初我们怎么都不明白,为什么平白无故我们就多出了一个哥哥?后来我长大了才知道,在和我妈结婚前,你在外面就有了野女人而且留了种。你对那个带回来的野种呵护备至,嘘寒问暖,我妈看不惯说了你几句,你就故意冷落疏远她,导致她年纪轻轻就抑郁而终。我恨他,我恨他,杨家的一分一毫都是哥哥和我的,凭什么他来了,我们就得迁就他。”
“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你恨他,所以你就栽赃他。”
杨进训斥道:“杨清,你别说了。”
杨进跪着挪到杨老爷子跟前:“我们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杨清嗖的一下站起来,眼泪夺眶而出,他抹着眼泪哭道:“爹,你就知道欺负我和我哥,之前闹鬼的事都是……”
杨进回转过头,大声吼道:“你住嘴,快过来和爹认错。”
“我不认错,因为我没错,错的是爹。”杨清粉饰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发不可收拾,薄薄的嘴巴噘得比屁股还高,双眼赤红地跑开了。
杨博谦双眼紧闭,跌坐在红木椅子上,脸色铁青。
“爹,杨清不是故意的,您别生气。”
“你下去吧。”杨博谦对着杨进摆了摆手。
“是,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