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何能算作饥不择食?”
临叙漫不经心地瞥了眼身后的方向,姿态慵懒至极,“就算实力低微,可终究是魔族皇室血脉,这样的血脉拿去祭阵,是再合适不过。”
是吗?
原来血脉越纯,祭阵效果越好啊。
云谣好笑地看着临叙,“那你为何不拿我去祭阵?”
“若是论血脉纯种程度,整个魔族谁能比我更合适?”
“云谣!”
临叙真的动怒了,看着云谣这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他真的很想撬开她的心看一看,是不是心没齐全,就真的不把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当回事?
“我如何舍得拿你去祭阵?”
听着临叙咬牙切齿恨不得咬死自己的语气,云谣乐了。
“这有何不舍得的?”
“你自己也说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伟大的,都是为了重塑这个世界的规则,都是为了能还我们一个更好的六道。既然说的如此冠冕堂皇,那牺牲一个我对于你来说又算什么?”
“临叙,为什么不动手呢?”
云谣一步一步紧逼,“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只要我去祭阵,效果必定比他们好上百倍。”
“够了!”
临叙恶狠狠地捏住云谣的下巴,真想把这个女人的嘴彻底封起来。
“既然你不想说话,那以后就别说话了。”
临叙刚想动手封了云谣的声音,云谣动作比他更快,直接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在空荡的魔族长廊里响起。
“非得让我打你一巴掌才舒服?”
云谣甩了甩手,眼神里充满了厌恶,似乎是因为触碰到临叙,让自己的手变得不干净了。
“我虽然斗不过你,但这并不代表我会任由你为所欲为。临叙,别把我的耐心当成是你可以肆意妄为的资本。”
“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我虽然看重我的性命,但我更看重我的自由。”
临叙的脸还别在一边,他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似乎被云谣打是一件让人觉得幸福的事。
“还要打吗?”
云谣眯眼,“什么?”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临叙笑了笑,“手可打疼了?觉得不尽兴的话,可以继续打。”
云谣:“……”
这是个什么不要脸的疯子?
谁家好人会上赶着求打脸?
他是不是有病?
“是不是觉得我有病?”
云谣一言难尽地看着临叙,合着他还知道自己有病。
“谣谣,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毕竟当初是我对不住你。而我现在,可以倾尽一切来求得你的原谅。”
“但在此之前,我不会允许你做出伤害自己或者是背叛我的事情。”
临叙扣住云谣的手腕,将人往里面带。
云谣挣扎无果,干脆不挣扎。
“看什么呢你们几个?”
前面带路的高等魔族有些不耐烦,后面新来的这几个低等小魔怎么回事?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都说了要快点走了,还在后面磨磨蹭蹭的。而且居然敢看魔神大人的好戏,也不怕自己下一秒人头落地。
“魔神大人的事,你们最好不要妄加揣测,否则我可保不住你们。”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