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清没说话,低头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祁越心累,这种情境之下只能他来做这个狗腿子了。
“多谢老大指点,我们会记得的。”
高等魔族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其他几个都是傻的,就你还聪明点,以后机灵点,要什么好处会没有?”
“是是是,我们以后一定多听老大的话,让老大带着我们吃香的喝辣的。”
高等魔族被这彩虹屁夸得飘飘然,“好了好了,赶紧去做事,不要让我看见你们偷懒。”
“是是是。”
祁越推了推沈砚清,让他不要再走神。
“我们现在在魔族,许多事不方便动手,你看到什么就先忍一下。如果你因为太生气搅乱了计划,到时候我们一个都逃不掉。”
祁越说完叹了声气,拍了拍沈砚清的肩膀,“我知道你刚刚看见那一幕心里不舒服,但你应该也看到了,云谣她是不愿意的,只是那个魔神太强了,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还好那个魔神对云谣也是纵容,否则就凭刚刚那清脆的一巴掌,云谣现在已经没命了。”
“我知道。”
沈砚清嗓音微哑,他极力克制着骨血里突增的暴戾,“我知道。”
但凡他再强一点,根本不可能会让她受这种委屈。
“走吧。”
沈砚清需要好好思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
而云谣直接被临叙带进了大殿。
进了大殿后,云谣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下。
她名义上的那位父皇,魔族的掌权者,此刻就像一条狗一样,被链子拴着四肢,吊在了正上空。
“满意吗?”
临叙就站在云谣身后,他身材魁梧,站在后面就像将云谣拥入了怀中一样。
“他为了培养合格的继承者,根本不把血脉放在眼里,你从前受了那么多苦,我会一一帮你讨还回来。”
呵!
云谣根本不给临叙面子,转过身去直接就是一波恶言相向,“既然这么想帮我把过去受的苦讨还回来,那你为何不选择自戕?”
“你自己也很清楚对我伤害最大的人是谁,怎么这个时候玩起双标了?别人不可以,就你可以,是吗?”
临叙深吸一口气,他真的很想好好教训一下云谣。
但是不可以。
他在她眼中的样子不能变得更差了。
“我从没有否认过我对你的伤害,所以我在一点一点弥补。”
“可是他们如何能弥补你?一群废物能为你做什么?他们最能为你做的,就是去死!”
眼不见为净,才是最好的弥补。
不想听临叙这些说了上万遍的废话了,云谣重新转身去看那个吊在正上空的曾经威风凛凛的魔皇大人。
“可否让我和他单独相处?”
“你想亲自动手?”
云谣嗯了声,“魔神陛下,这点要求应该还是能应允我的吧?”
“自然。”
临叙刚要离开,又被云谣扯住了袖子。
见临叙顿住脚步,云谣瞬间把手抽了回来。
“我要杀他,你总得把我的力量解封了。”
在神族遗址被克制就算了,回了魔族还是施展不出太多的力量,就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