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晔从来没有觉得,他这位大哥这么可怕过。
从前他只是冷,不爱说话,很多事情他看不过眼,但都没有直接插手,只是视而不见。自从来了京都之后,他就变了,就连自己出门去喝一口花酒,他都要派人去将他捉回来醒酒。不仅泼他一身冷水,还得去跪祠堂……
“大哥,我知道的,我没有萧月苒那么蠢,明知道你不喜欢她出去惹祸,还愣是要犯浑。我知道的,我以后一定谨言慎行……”
萧应许想救萧氏的,但是,他恐怕做不到了。
祖父和父亲,还有在宫里的那位皇后妹妹,在谋划着什么,都一个劲地在瞒着他。
兰陵那边传来的消息,无一不是好消息,但凡有点不好的,也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这绝对是不寻常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萧氏族人是什么德行,从前他们个个只想着依附长房这一支,从不想自己出力费心。
他们不过都是些被酒色财气浸软了骨头的酒囊饭袋,偌大一个萧氏突然交给了他们,能不出一点差错,那真是天上下红雨了。
但祖父和父亲都没有这样的觉悟,还想着在京都站稳脚跟。呵……不过时痴人说梦而已。
如今的萧氏,就像是空中楼阁,底下没有一点根基了。只消有人轻轻一推,就会轰然倒塌,只是祖父他们还在自欺欺人罢了……
他们窃以为,控制了朝堂,就能掌控南苑国的命脉。
殊不知如今还能在朝堂之中站着的,不过都是些谄媚无能之辈,边关八百里加急,敌国都要打进来了,连个领兵打仗的人都选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