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谢长意最后那句话思绪有些杂乱的咎无言,并未注意到明镜有些慌乱的神情,只是皱了皱眉,这人怎么会在这儿。
“明镜师弟,你怎么在这儿?”
“我,我是来看长意师兄的,毕竟这么久了,长意师兄都未曾出现,我也该来瞧瞧的。”
明镜稳住了心神,想到自己刚才在门外偷听到的话,抬头看了一眼咎无言。
他想起了之前咎无言曾对谢树提议,由他来教导自己,他当真以为咎无言是身为大师兄,才这般负责为师尊分忧的。
但想到谢长意那番话,明镜有些不确定了,咎无言究竟是负责,还是不想让他接近师尊?
“你有心了,进去吧。”
听见对方是来看谢长意的,咎无言也并未多问,他思绪繁杂,匆匆说了一句便离开了。
明镜看向了敞开的房门,正巧对上了谢长意憎恶嘲讽的目光。
“滚远点儿。”
面对明镜,谢长意就更不客气了,如今明镜来做什么,看他的笑话?还是为了炫耀如今父亲有多么看重他?
走到哪儿都要将他带上,比起他,倒像是明镜才是父亲的儿子一般。
明镜本就怕谢长意,若非焚兖要听这个墙角,他根本不会接近谢长意的屋子。
被谢长意这么一吼,明镜转身就跑回了自己的屋子,他不喜欢谢长意,因为谢长意老是骂他野种。
但因为谢长意身份,明镜从不敢反驳谢长意的话。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有这么多苍蝇围在他身边,还真是让人有些不高兴啊。”
方才房内两人的话,焚兖听的一清二楚,想起谢长意说出的话,焚兖冷笑了一声。
谢树在乎他?一个真正的野种,若非他,又怎配留在谢树身边,如今竟还说出这种话。
那若是没了这个身份呢?
焚兖改注意了,他不打算杀谢长意了,有时候真相往往才能让一个人真正生不如死,他倒要看看,届时,谢长意还说不说得出谢树在意他这种话。
不过那个咎无言有几分碍眼,不管是谢长意还是咎无言,都应该消失,谢树的身边,最后只能有他。
到达剑宗已是三月后的事了,听闻此次谢树要来,剑宗掌门携着几位长老早早就等在了山门口。
只是此刻,几人面色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自然,尤其是在看见往日里想见一面难如登天,今日却出现在这里的朝云谨时。
“师弟,你今日要不还是回去闭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