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恋爱脑》已经录制到了尾期,今天是他们最后一次直播,也是最后一次录制,过了今天就要收官了。
最后一天,陈导先是感叹了下时间过得真快,随后拍了拍薄宴的肩,“小薄啊,幸好这节目有你。”
薄宴:“这怎么说?”
陈导诧异,“还能怎么说,这节目就属你最成功,来,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奖杯。”
中年老大叔冲后头招了招手,早有准备的助理立马上来将一个奖杯替了过来,陈导接过塞到了薄宴手上,强调,“你可别嫌弃,这跟你们领奖那些奖杯虽然做工不一样,可意义却是同等重要的!”
“你就是我们《最强恋爱脑》里的最强恋爱脑!”
“恭喜你,小薄!”
薄宴:“……”
低头看了看奖杯上刻的“最强恋爱脑荣誉称号获得者薄宴”这几个大字,嘴角一抽。
他扯了扯嘴角,将奖杯扔给小亚。
“唉唉唉,你轻点。”陈导肉疼地看着。
薄宴打断他,“陈导,有件事我还是得给您申明一下。”
“什么事?”陈导疑惑。
“谁说我是恋爱脑了,我恋爱从来不带脑子。”
薄宴轻蔑地嗤笑了声,“我永远不可能变成恋爱脑。”
陈导:“……”
十年黄金矿工都挖不出你这么纯的神金吧。
薄宴大步离去,背影潇洒如风。
陈导看向一旁的谢容,语气深沉,“小谢苦了你了。”居然受得了这家伙。
谢容:“还好。”
陈导摆手,“你别说,我都懂。”
谢容睨他一眼,“陈导,和你比起来,我觉得真挺好。”
一刀扎心,陈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谢容抬手,敷衍地同他招呼了下,大步走了。
虽然这一对臭情侣让陈导无语了,但陈导自诩自己是一个好导演,有职业素养那种,所以他还是调整好了,安排最后一天的行程。
“最后一站,我们将前往重光寺庙,挂上你的姻缘红绸,随后进行一次秘密来电。”
“来电的时候,所有嘉宾的声音都会做电子音处理,你们可以选择拨打给心仪的嘉宾,也能选择弃权。”
说到这陈导顿了下,死亡凝视给到了董正清、安洛、沈飞三人。
说的就是你们,听到没?这就是给你们安排的!
来个恋综无所事事的,好意思么你们三个!
董正清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神游天外地想剧本上的情节。
安洛嘴上念念有词,小声背着明天主持的台词。
沈飞双眼发直,目中无神,呆呆地像个被抽了灵魂的木偶,俗称,没睡醒。
【只有小沈在演我。】
【都是卷王是吧,沈哥:早八录节目好困。】
陈导:“……”
糟心玩意,陈导心头哽了哽,好半天才接着讲下去,“发去致电的嘉宾,可以选择一个秘密谈话点,二人一同前往则牵手成功。”
“地点不限,本次所有费用由节目组报销!”
谢容语气凉凉,“陈导大方。”
这还是第一次报销呢。
陈导装作不知情,厚着脸皮应下了夸奖,“应该的。”
嘉宾们坐着大巴车前往重光寺。重光寺是当地着名的一个景点,据说是痴心人去了必有回应。
这也是一个流传已久的故事了,据说历史上有名的明君魏元帝曾在少时阴鸷偏激,是个暴戾的储君,他手下有一人曾背叛了他转投别的皇子麾下。
后又解救他于水火,背叛了他的新主子,待魏元帝登基后自请辞官,遁入空门。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有段野史记载,这人在重光寺做了一辈子和尚,他死后,来他门前菩提树下求姻缘之人,凡十人必有八人有结果。
当时就有说,这人怕不是死后得偿所愿了吧。
所愿为何?
约莫,是长伴于君王身侧。
那会学历史的小姑娘都为这一段啊啊啊尖叫,嚷着“嗑到了嗑到了”。
当然不乏有人嗤笑,对此人完全看不上眼,认为他一人侍二主,没有忠心可言。
两拨人吵起来了,闹到了微博上,有历史爱好者一扒,发现这人这辈子唯一出格的事就这么两件,背叛了魏元帝,又放了魏元帝,被家族除名。
除此之外,他所言所行,皆当得上清风霁月、皎皎君子。
这下这段野史火了,连带着重光寺都火了。
作为一个恋综,这种着名的姻缘圣地,肯定是要带着嘉宾来打卡了。
古往今来,几乎每一个恋综节目都来这打卡一次,《最强恋爱脑》俨然也没逃过这个魔咒。
网友们都看腻这个桥段了,嘉宾们一走进重光寺,他们就开始云指挥。
【左走,左边拐个弯就是了悟大师的菩提树了!】
【我发现过一个小秘道,由此进入可以抢先占据菩提树的好位置!】
【我不信,除非你说出来。】
【不可能,上面那个绝对是在骗人,我都去过好几次了,没一次发现有什么小秘道。】
【哎呀,相信我啊!我每次穿那个狗洞进去都能抢到好位置!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狗洞钻多了,大师显灵,我特么穿了五次,谈了五次狗东西,全是渣男!】
【……姐们,你节哀。】
这棵参天的菩提巨树,枝桠疯长,挂满了红绸,有些低了的红绸,风一吹就飘到了人脸上。谢容抓住颊边的红绸,上面写着——抓到了就cpdd。
“……”你特么广撒网还挺好,谢容无言的松开。
“弟弟,准备写什么?”薄宴递给他红绸和黑笔,笑着看他接过,“人家求的都是姻缘,你说我们还能求什么?”
他嘚瑟得太明显,谢容呵笑了声,不知怎么着,就看不惯他这贱兮兮的欠抽样,“照样求姻缘啊,还能求什么。”
“求姻缘?”
薄宴脸上一滞,“容容,我们不是…”
“薄宴,我问你现在婚姻是不是一妻一夫制?”谢容皮笑肉不笑,“我妻子呢?”
“在这呢。”薄宴不要脸道,“人就在这。”
“那行。”谢容拔了笔帽,作势要写,“我再求个夫。”
还没写手里的红绸连带着笔让薄宴一把夺了过去,薄宴气笑了,“你亲自写多累,别写了,我都能满足你。”
谢容不听他的,抱臂冷冷一瞥。
就这么不吭声。
薄宴握紧了红绸,还一妻一夫,把他能的,他不能这么惯着谢容了。
十秒过去。
谢容冷冷转头,留个冰冷的侧脸。
薄宴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红绸,心神不宁,他的话是不是太冷漠了,太凶了。
又二十秒过去。
谢容开始看菩提树上挂着的红绸写了什么。
薄宴不免动摇,弟弟年纪还小,花花世界诱惑太多了,怪他做什么。
不就是写几句话,真要有人出现在谢容身边,他还怕处理不掉么。
谢容正把附近挂着的红绸翻来覆去的看,手上就被人塞了块红绸,他挑了挑眉,明知故问,“这什么意思?”
“写吧。”薄宴叹气,他还能拿他怎么办。
谢容是写了,不过写的却不是什么求夫的话。
他写——
“岁岁长相守,岁岁有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