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取完药就见岑溪安看他的眼神有几分奇怪,眉头一扬,“有事?”
“我好像...”岑溪安用一种“你好像带坏我了”的目光凝视着他。
“我好像成了变态。”
“?”谢容先是表情一冷,“你干了什么事?”
岑溪安注视着他,“我在等你。”
这算是什么变态,等他就是变态么,这小疯子讽刺他呢是吧?
谢容凉凉扫了他一眼,“与其觉得我带坏了你,不如想一想你是不是本性暴露。”
“你成年了,还以为别人带坏你那么容易呢?小变态。”
最后三个字,他咬字极重,嘲讽意味明显。
谁知,岑溪安变来变去,最后还莫名其妙低下了头,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么...我真的是个变态。”
蠢东西,谢容嘴角翘了翘,一巴掌盖到了岑溪安头上,“说什么你都信。”
“啧,也不是啊。”谢容又无语地看他,手下泄愤地把岑溪安搓得东倒西歪,看少年阴郁的表情化为茫然。
他发现,岑溪安这小疯子露出这副表情的时候还挺顺眼。
“我让你自己走过去,你就发疯想到别的,也是厉害。”
“呵。”谢容又不爽了,“我的话你选择性听是吧。”
岑溪安仰头观察着他的表情,很快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放大了那分茫然的表情,一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你说的全对”的神情。
谢容还想说什么,电话响了。
来电人依旧是孙元明,“老谢、老谢!”
孙元明嚷嚷着,“你怎么没来,你今天没来我们这边少一个人啊,地盘让隔壁那龟孙子抢走了,日!臭不要脸的乌龟王八,他妈的还和我抢马仔!”
谢容虽然对他的职业怀有羞耻心,却也无语这些人,“你们就这么废?”
“人不够啊,你不来,不知道咱哥几个有多惨,我手底下的人都信仰动摇了!”
孙元明跟他抱怨了好一通,“老谢,你不是说带个人一起干活吗?”
“怎么你俩都没来?”
谢容言简意赅,“出了点意外,人在医院。”
孙元明卧槽了声,“那挂了,我可没钱了啊!”
电话滴地一声就挂断了,半点声响都没。
谢容还是头次见到这么和他一样,提到钱就翻脸的人。
不对,孙元明是还没提到就翻脸了,警惕够高。
遇到对手了。
“我是不是耽误了你赚钱。”岑溪安听了几句话,想到钱,也不禁皱了下眉。
“不是耽误了一点。”谢容嗤了声,“是耽误了很多。”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事已经发生了。
“走吧,去上工,社畜只要没死,就要爬起来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