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祁安回应道:“这冯家公子我虽然没见过面,但听说他是绾之的爱慕者,难怪你愿意把绾之许配给我,而不愿意她嫁给此人,看来你对他成见不小。”
宁守道白眼道:“你这小子,不用套我话,我知道你在秀雨那里已经知道一些事情,我虽贵为金陵太守,看似权力滔天,但整个大观国,不止有庙堂,还有江湖。”
许祁安问起正事,“宁伯父,不知你找我过来所为何事?”
宁守道没说话,旁边的美妇人端庄道:“小许,今日你遇到的黑衣人是怎么回事?”
宁府有刺客行刺这种事情不是小事,许祁安知道安伯会禀明宁伯父,但这事他已经告诉过安伯,不知道这美妇人为何还要问。
“这位姐姐,我遇到黑衣人的事情已经告诉过安伯了,他难道没跟你们说嘛。”许祁安心中却在猜测美妇人身份,按理来说,住在云园应该是宁夫人才对,但对方丝毫不像有宁绾之那么大的女儿,难道是宁伯父的情人。
“真是如此吗?”美妇人心如止水多年,却差点被许祁安这声姐姐逗笑了,她看上去有那么年轻嘛。
“别拿你忽悠老安那一套来忽悠我,我知道你武功不错,别在老夫面前装傻。”宁守道知道木慈天生丽质,随着时间消逝,他有了老态,但木慈还是那般年轻。
“宁伯父,你在说什么呢,我一个风一吹就要倒的人,哪会什么武功,你可不要瞎说。”许祁安不知道宁守道在孤落峰已经知道了他会武功的事情。
美妇人小拇指按了按眉心。
“谁!”许祁安顿时发觉凌空陡然出现一条如刀刃般的丝带朝美妇人袭来,虽然因为对方情人身份,不太喜欢,但来不及多想,瞬间挡在美妇人身前,出手将丝带抓在手中,掌心都割了一道小伤口。
美妇人关心道:“还说自己不会武功,露馅了吧,你手没事吧。”
见美妇人神态平淡,许祁安立马意识到中计了,将抓在手中丝带还给美妇人,一脸无事发生道:“这位姐姐,你说什么呢,我手怎么会有事,这是哪里飘来的丝带,怎么硬邦邦的,割的我手儿疼,莫非是姐姐你的,还给你。”
“你这孩子,还装蒜。”美妇人见他没事,这才放下心来,这红袖怎么出手没个轻重。
宁守道发现这小子还死不承认,只好道:“孤落峰那日,我就看到了,你师傅在寒潭磨砺你,那寒潭雨瀑可是毛发可断。”
许祁安转过头,一脸无奈:“宁伯父,你早就知道我会武功了。”
宁守道看了他一眼,好整以暇道:“不然你以为呢,要不是真的知道你会武功,绾之将你当做淫.贼捉拿那日,你没有一丝反抗痕迹,我又怎么会轻易相信你。”
“你既然知道,不早说,害得我以为你们不知道我会武功,跟个傻子一样,看我笑话。”还以为这位宁伯父是被马屁拍的,没想到是这么回事。
宁守道拍了拍许祁安肩膀,温和道:“你放心,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隐瞒自己会武功这件事,但除了我和木慈知道,没人知道你会武功,这也是我为什么找你过来一趟的原因。”
“宁伯父,你想问什么?”许祁安现在知道宁守道肯定是为了黑衣人的事情才来找他。
“黑衣人是你杀的?”美妇人知道黑衣人被安伯发现之时,已经死了。
许祁安不是很想搭理宁守道的情人,摊摊手道:“也不算是我杀的,不知道他嘴里有什么东西,好像吃了之后就七窍流血而亡,没了气息。”
美妇人拧了拧眉头,神态端严,没讲话。
宁守道见许祁安有些轻浮,略微不悦,这祁安举止不是挺有礼数嘛,怎么今日这般轻浮,说起正事:“我还以为是你下手如此狠毒呢,不过,这黑衣人应该是长安箭羽队的死士。”
“宁伯父,你知道那黑衣人的身份?”许祁安听宁守道口吻好像知道些什么。
宁守道看过黑衣人长相与所用武器,叹气道:“你若问我黑衣人详细来历,我也不知道,不过,这黑衣人所用努箭乃是出自澹台家,而这千里努箭只有长安箭羽队之人才能使用,想必这黑衣人背后与京中之人脱不了关系。”
京中之人?许祁安疑惑道:“长安离金陵说近不近,说远还有些脚程,宁伯父,你与谁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犯得着跑这么远来宁府刺杀。”
宁守道摇了摇头,脸色莫名道:“祁安啊,这人不是冲着我们宁府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