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想让许祁安参加这次比赛。”宁绾之知道天机楼之人会星云占卜之术,虽是四大宗门,却是避世宗门,行的是趋吉避凶,占卜国运、灾祸之事。
宁守道问道:“绾之,你不会想让祁安淌这一趟浑水吧?”
宁绾之面向父亲,道:“你不是想让他与我成婚嘛,我想看一看,这许祁安到底能不能入我的眼。”
宁守道笑了笑,能让女儿拉下脸来,替他求一参赛资格,宁守道就已知道她还是对祁安那小子有些动念的。
宁守道其实也不用宁绾之提,他都有想让许祁安参加这次诗赛的念头,看到女儿的脸色,却是故意为难道:“你知道为父的为人,我最讨厌徇私舞弊、打乱秩序之人,你这番举动,是要为父打破自己的原则,违背做人道德啊。”
宁绾之蛾眉弯了下去,“父亲,你这是不答应我了?”
宁守道斟酌了一番,道:“你难得求我一次,我可以答应你。不过,将你外祖母的碧音器拿给我,我可以答应你这个要求。”
宁绾之面色有些为难,这是外祖母送于她的四岁生辰礼,也是她最在乎的东西,不明白父亲为何要这东西,犹豫了一番,还是答应道:“好吧,父亲,我稍后吩咐秀云给你送过来。”
宁守道点了点头,执笔在书桌上的宣纸上,写了参赛令盖上印章,“嗯,你把这个拿过去交给祁安,他就算没头衔,明日大比也可以入场。”
宁绾之对秀云示了示意,有些幽怨道:“看来父亲也有心让他参加这次比赛,还要故意要外祖母交给我的碧音器。”
宁守道知道女儿聪慧,一下子就看出他的想法,笑了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你应都应诺了反悔可不成,我确实想看看祁安这孩子能在诗赛大比上能有什么成就,希望他不会比他师傅差太多。”
这时,府门看守大门的阿福来报,安管家进书房禀报道:“老爷,县衙的唐县令有事找你,已在大门口候着,你是否接见他。”
宁守道这段时间受了风寒,咳嗽了两声,喃喃道:“咳咳,这唐文章不好好解决福林县近期水患成灾的问题,跑过来找我干嘛。”
宁绾之关心道:“父亲,我看你身体一直不见好,要不要再找杜大夫过来给你看看。”
“或许是我近几日事务缠身,太过操劳,改日,再叫杜远明给我看看。”宁守道点了点头,猜测这唐文仁找他的目的,“唐文章来见我肯定是为了福林县水患问题,我之前动用了县衙的官银,肯定又跑来给我哭穷了。朝廷拨的赈灾银两有限,如今惠丰城有闹了瘟疫,流亡到金陵的普通百姓不少,也需要一大笔温饱费用,我还真不想听唐文章唠叨。”
老管家安伯道:“老爷,你既然不愿意见唐县令,老奴替你去把他的接见给推了。”
宁守道揉了揉眉头,“唐文章这人,吃不得半点亏,我不见他,他还以为我故意躲着不见,失了宁家礼数。”
宁绾之分忧道:“父亲,女儿替你去见唐县令吧。”
宁守道看了眼宁绾之,绾之是她的儿女,她去接见倒也合适,嗯了声,“为父懒得听他多言,除了抱怨发不起衙门官响,正事一件也不做,你去也好,看看到底找我何事,若是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你就把唐文章打发走便是。”
……
青芙被周谬带下去后,重新用抹布塞住了她的嘴,就将她装在了麻袋里边,吩咐下人将她扛出了冯家。
青芙也不知道这些下人要把她带去哪里?
反正她被装在麻袋里,一路上磕磕绊绊,脑袋都要被甩晕了。
许祁安度过秦淮河,回到宁府的路上,正好看到了这两名身穿黑衣服饰的男子。
二人正鬼鬼祟祟的扛着一个麻袋,许祁安见麻袋里边扭动了一下,也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皱了皱眉头,跟了上去。
那二人将麻袋抬到不远处的江岸码头,就停了下来,就它丢了到江岸边,麻袋里边传来一声娇哼声。
许祁安耳尖,“麻袋里边竟然装的是个女子?”
一家丁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道:“真他娘的累死我了。”
另外一人道:“噓,你小声点,要是被别人听到了,小心别人发现报了官衙。”
家丁打了两下自己嘴巴,心虚道:“瞧我这张嘴,冯少爷每次敢这些坏事,总要咱们这些下人来擦屁股,真不是人干的事。”
另外一人道:“别说废话了,把她扔到江里就完事了。”
青芙蜷缩在麻袋里,好不容易停顿下来,听到扛着麻袋之人说的话,心里惊着了,冯提这家伙竟然没打算放过她,这些人难道是要把她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