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池然微微摇了摇头,“陆兄文采确实与你我比肩,真要论孰强孰弱,论不出长短,只能看各自当下心境,我觉得并非如此。”
朱奉春心中笑了笑,道:“只能说陆席秋倒霉了。”
看到此题,许祁安虽觉得有些难度,不过更加提起了他的兴趣,雅俗共赏,这诗不好做,要好好斟酌一番。
庐鼎内一只香已慢慢燃起,半柱香的时间本就不多,一点一点燃烬的香灰,像催促着场中人的箎鞭。
不过此题,令众人毫无思绪,罕见的皆是摇头洺思。
高台之上,褚卟见场中竟然没有一人动笔,不由道:“史老出的最后一题是不是太难了,一柱香都快燃了三分之一了,还没有一人有动笔的意思。”
宁守道知道这些人为何迟迟不动笔,理解道:“这俗字比望字难了不少。朱家的朱奉春与池然的文采不低,但皆被一个望字难倒了,何况难上数倍的俗字。”
褚卟道:“宁大人,你觉得谁能在这一列中入选?”
宁守道倒是希望许祁安能入选,不过这题意太难,目光落到了陆席秋身上,缓缓道:“这些人之中就看看陆席秋能不能脱颖而出。”
褚卟想到陆家与宁家背后说不清道不明,皱眉道:“看来宁大人很看好这位陆家公子,不过,我听说他名声不太好。”
宁守道笑了笑,道:“年少轻狂,谁年轻之时没有点风流俗事,褚掌史莫不是忘了年轻时,你与列春还有将臣在萳岘山偷看莞音的风流韵事了。”
褚卟老脸一尬,陈列春那家伙竟然把这么隐蔽之事都告诉过宁守道,咳了声:“宁大人,昔日年少无知,莫要再提这些令人不堪回首的忘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