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见到唐仲白,姜沐夏眼眶泛红,咬牙切齿瞪着他,如果不是自己会功夫,他来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尸体。
她都出事半天了,他才姗姗来迟,这就是他口口声声说要护着自己的方式吗?
“姜姑娘,我家公子是去……”唐四想为自家主子辩解,被唐仲白打断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唐仲白眼底尽是心疼,上下打量她,见她并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
“把门打开。”唐仲白一声吼,吓得狱卒一哆嗦,手里的钥匙掉到了地上。
胡大新瞪了狱卒一眼,走上前捡起了钥匙上前把门打开。
“回家吧!我问清楚了,此事与你无关。”唐仲白走入牢里,伸出了手。
姜沐夏坐着没动,眸子瞟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阖上了目,沉声道:“我不走。”
“你,你这又是何必!”唐仲白无奈,丫头又犯倔了。
他并没有强迫她,环视了四周,心中感叹,“唐三,去把厚被子拿来。”
还好他做了两手准备。
唐三从马车里抱来一床厚厚的被子,还给她带了一件墨色白狐围帽的厚披风。
唐仲白拿着披风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又把厚被子盖到她身上,温声道:“放心,我尽快查出真相,还你清白。”
他把对面牢里的人带到了隔壁男牢,姜沐夏只觉耳根子一下清净起来。
等他们走后,她睁开了眼,手捏着又厚又软的披风,心中的气消了些。
她的心情沉重,如果真跟他走到了一起,唐家内宅就是一个大染缸,软刀子更多,她是个简单且不想依赖他人的人,会适应他们家的生活吗?
前路一片渺茫,她又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酸枣县男牢,灯火通明。
唐仲白端坐在椅子上,望着面前四个被绑在木桩上的黑衣人,目光冰冷。
唐三唐四分立于他两侧,胡大新架起了一口铁锅,燃起炭火。
把牢里经年未用的刑具重新安排了出来。
“说吧,谁让你们杀姜姑娘的?”
四人的面巾早已拿下,是四个陌生的面孔,只是四人一直未曾开口,无法知晓口音,便无从判断是否为本地人。
四人垂着头,依然不发一言,唐四气道:“公子,要不要动手?”
唐仲白抬了抬手,唐三抽出鞭子朝着边上那个中了刀的黑衣人,狠狠抽了一鞭子。
男人闷哼一声,咬紧了下唇。
“一个个真有骨气,既然不肯说。便接着打,留一口气便好。”唐仲白无心与其周旋,带着唐三离开监牢。
“等等。”那位左眼黑青,眼白变成了红色,肿成了核桃的黑衣人出口喊道。
唐仲白脚步一顿,这口音,像是郡西那边的。
“有何话讲?”
“是不是,我们,说了,就能饶,我们,一命……”黑衣人喘着气问道。
唐仲白转过身来,面色阴郁,声音低沉,“那要看你们说得是不是实话。敢无端攀咬他人,加上潜入狱中杀人之罪。你们仔细思量,如何做?才是对你们最大的有利!”
“是。”
“闭嘴,你以为,说了就能毫发无损地走出这个鬼地方吗?”中了刀伤的黑衣人憋着一股气一口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