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我过来的时候,去了趟花园看景,所以和你派来找我的人错过去了。”
“当真?”沈流烨问道。
“千真万确。”江烛染说的确实是真话,不过去小花园不是为了赏景,而是为了在时间上显得合理。
“你最近怎么了?“
江烛染看着他,原来可没见过沈流烨一时不见她,就要想方设法让她过来。
沈流烨看着江烛染,看上去不知所云,“妻主是指什么?”
“夜里睡不好,白天也不见得有多少精神,平日里不是还算账和安排后宅的事宜吗?怎么最近只想着给我做衣裳、绣香囊这一类的事?”
甚至听膳房那边的人说,郎君还开始学做菜了。
沈流烨却是道“这不是年底了吗,想着亲手给妻主置办些东西。”
“是啊,年底了,也该安排过年的事项了,阿烨准备了多少?”
江烛染知道这后院大小事务加起来并不少,又赶上年底置办年礼物件,沈流烨能有这么多时间给她绣各种东西本就反常,更何况沈流烨也不是喜欢绣工的人。
沈流烨只当做不知道江烛染的意思,笑着道“安排的差不多了,妻主放心就是。”
“是吗,我还想着留下来帮帮夫郎,既然夫郎都安排的差不多了,那我就走了。”
江烛染说着就要往外走。
“妻主等等,还没量衣裳尺寸。”沈流烨扑到江烛染身上,这时候也顾不上周围还有枳夏几人在了。
江烛染摆手,让几人出去。
“你也忙了这么久了,该歇一歇了。”江烛染拿起他一缕头发把玩着,“晚上不睡,白天不歇着,你也不累?”
“我晚上睡觉的。”
这话说的心虚。
江烛染夜里看见沈流烨坐在床榻上发呆的时候,沈流烨也说自己睡足了才醒的。
都是假话。
“妻主陪我在这里坐一会儿吧。”沈流烨往她怀里钻,刻意避开了江烛染的视线。
“穿暖和些,我带你去外头冰钓吧。”沈流烨整日闷在屋子里,也免不了烦闷。
这是江烛染不知道第几次想要带沈流烨出去。
沈流烨摇头,“不去,冷。”
“是怕冷,还是有别的心事?”
再不出门,沈流烨快要与世隔绝了。
沈流烨也不答她,只是揪着江烛染的衣角,“我不去,妻主也不去,你我都在这王府里,不好吗?”
“不好,也不能一直如此。”江烛染就着敞开的窗户,看着窗外,“你嘴里说着怕冷,偏偏又开着窗户,前几日下了雪,地上的雪也清理的差不多了,饶是看看景,也比躲在这屋子里来的舒服。”
沈流烨不像是单纯怕冷的样子,更像是怕外头的什么,颇有些投鼠忌器的意思。
“阿烨不说,我便不知道你想些什么,即便是猜,也很难每次都猜中。我若是哪日有事离开王府,阿烨又要自己留在这屋子里。若长此以往,你我之间——即便有再多情分,也终会消磨殆尽。”
沈流烨当然知道江烛染对他的情绪的感知有多细腻,甚至也借着江烛染这细腻感知的缘故,想让江烛染多关注他一些。
奈何江烛染是瞒不得的,一旦让她发现自家有什么秘密,被发现是迟早的事。
沈流烨低声问道,“妻主之后,可还要再娶哪家的侧君?”
江烛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