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屿川那双深邃的眸子掠过一丝深沉的悲伤。
以及深深的眷恋。
在那么一刻,南姿的脑子轰隆一下炸开。
她看懂靳屿川眼底的悲伤。
心口猛地针扎般疼痛。
南姿从靳屿川的怀里爬起来,跪坐在他的大腿,张开双手抱住靳屿川的头。
就像母亲抱住孩子。
靳屿川瞧着南姿滑稽的动作,很是想笑。
南姿轻轻地拍着靳屿川的头,柔声哄道,“以后,你有我了。”
靳屿川的笑僵硬在唇边。
他的心随之荡漾起来。
靳屿川的头深深地埋在南姿的怀抱里,两个人什么都没做。
但此时此刻比任何时候都要亲近。
安静的车内响起靳屿川沙沉的嗓音,“我妈妈怀我时,已经四十岁,她的身体状况也不太好,医生是不建议留下来。
但她是个虔诚的基督教信徒,不肯堕胎认为那是一条生命。后来生我时,大出血去世了。”
也就是说,靳屿川一出生便没有了妈妈。
原来看似风光无限的靳屿川内心也有见不得人的伤口。
他撕开了那道血淋淋的旧伤口给南姿看,告诉关于他的过去,他的遗憾。
南姿轻轻地拍着靳屿川的头,“那妈妈看到你茁壮成长,变得那么优秀,那么帅气,她一定会开心,也不会后悔冒着生命生下你。”
靳屿川从南姿的怀里钻出来,认真凝重道,
“你要是不想生就不生,虽然现在医疗水平进步很多,但女人生孩子还是有很大的风险。”
南姿觉得靳屿川说话前后矛盾了,“刚才你不是说,想要孩子吗?”
靳屿川坦然,“我是想要孩子,但生不生孩子是由你决定的。你的子宫,你做主,并且承担风险的人是你。”
“你要是那么说,我一辈子都不给你生了哦。你会不会嫌弃我,不要我?”
“那也行,我就把你当女儿来养。”
靳屿川神情虔诚而庄重。
本来南姿很害怕生孩子,担心各种风险和困难。
突然一下子间,她什么都不怕了。
因为南姿有种感觉,无论出了什么事,靳屿川都会在后面顶住。
南姿轻抚靳屿川英气的眉眼,“我还是想给你生猴子的,生两个吧。家里从小只有我一个小孩,太过孤单,有个弟弟妹妹有伴。”
靳屿川咬上南姿的手指,“你说的哦。”
“我说的,不过你要学会喂奶换尿布之类。有钱确实可以雇佣保姆来帮忙,但亲子教育是外人代替不了,否则孩子多多少少都有些心理阴影。”
南姿在产科实习过,见过太多甩手掌柜的爸爸。
也见过南思思这种丧偶式婚姻。
靳屿川点头,“我大哥告诉过我,听老婆的话会发达。明天,我就去报班学怎样换尿布,照顾孩子。”
南姿哭笑不得,“太早了,我都还没怀孕。”
“事情提前准备总是好点,今晚,我们是不是该积极备孕了?”
靳屿川露出男性本色,开始诱惑起南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