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姿怎能再让靳屿川遭受非议,“第一个孩子随你姓,第二个孩子随我姓。”
靳屿川依旧是无限宠溺的神情,“听你的。”
“你总是说这句话,小心方柏霖又说你是妻管严。”
“方柏霖想妻管严都不行,他纯纯就是嫉妒我。”
靳屿川的嘴巴变得能说多了。
扣扣扣!
病房外传来敲门声。
随之,杜鹃和霍希文走了进来。
杜鹃左手抱着食盒,而霍希文抱着鲜花。
霍希文欢欣雀跃地挨近南姿,“妈妈都和我说了,原来你是我同母异父的姐姐。难怪我们长得那么像,一见着你,我就莫名地觉得亲近。”
南姿错愕地看向霍希文身后的杜鹃。
上次,杜鹃主动哀求她,不要说出真相,因为南姿是她见不得光的污点。
杜鹃温婉地笑道,“我给你煲了乌鸡汤,你愿不愿意尝下?”
南姿不愿意。
凭什么杜鹃遗弃她二十几年,煲个汤,就要原谅杜鹃,开始扮演母女情深的戏码?
霍希文在旁边补充道,“姐姐,今早妈妈五点起床,足足熬了三个小时。”
南姿不太习惯这种突然而来的亲近,正要开口拒绝。
靳屿川却主动开口,“好,她正好今早什么都没吃。”
南姿抬眼去瞪靳屿川。
靳屿川嘴角仍挂着宠溺的笑意,“你不吃,你肚子里面的小家伙都要吃是吧?”
他都那么说,南姿都不好再多说。
靳屿川打开食盒,鸡汤的鲜味溢满整个病房。
他拿起汤勺喂到南姿的嘴边,“乖啦,你张开嘴。”
南姿在内心轻叹了一声,最终还是张开嘴喝了一口汤。
不得不说,杜鹃的熬汤手艺真心不错。
南姿喝得想哭,不是感动,而是想起了父亲。
他和杜鹃结婚六七年,从未吃过一口杜鹃做的饭菜。
原来她不是不会,而是不愿意做而已。
在眼泪在眼眶来回滚动,即将掉落下来时,靳屿川先一步抹去南姿的眼泪。
在这一刻,南姿什么都没说,靳屿川似乎已经懂得她。
靳屿川轻声哄南姿,“我答应过爸爸,以后会替他好好照顾你的。”
南姿嗯了一声,音线有些哽咽。
生活总是要继续不是吗?
喝完鸡汤后,南姿因为怀孕的缘故,尤其嗜睡。
她又要睡觉了。
靳屿川送着杜鹃和霍希文离开。
靳屿川脸上的柔情骤然沉下来,浑身都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冰气息,“从今天起,你每天都给我妻子送来饭菜。”
杜鹃顺从地应道,“好的,靳先生。”
靳屿川冷笑,“好好扮演妈妈的角色,南姿开心了,霍政山也能好过点。”
杜鹃不解追问靳屿川,“当时,江禹安绑架了南姿,你明明守在外面,为什么不亲自解救她?”
“因为要给你扮演好妈妈的角色,南姿是恨你,但不爱怎么会恨呢?”
靳屿川愿意给南姿编造美梦。
希望她能在编造的美梦中度过往后的余生,这就是他奋斗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