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这时犹豫,赵老板一直没把他卖出去,是想留着他长好了,一口气卖个高价,他这时把自己送出去,假如砸了,不知是什么果子,总归好不了。
半晌,就听到“穿着湿衣,不冷么”,这样一声问。
那声音是真好听。像平时听到的琴曲,不疾不徐,清清冷冷。在冷清里,有一股余味,那股子绵软,又把人吸进去。
良辰脱去外袍,连同里面的上衣,像被蛊惑一般地走上前,伏到谢乃瞻的腿上。长发在他的背后散开。
良辰知道他要等,等谢乃瞻的手伸过来,抚下来。
谢乃瞻的手伸过来,抚下来。却慢得磨人,他手到过的地方,像一阵冷风吹过,良辰起了一阵哆嗦。过后却像火在上面烧着,滚烫着,包裹着某种他以前只是隐约意识到的东西。
谢乃瞻执起良辰一只手,向上拉去,落在一处。良辰觉得那手不是他的,半晌才恍觉对方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