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那你倒是找个六岁小儿来和我比比啊，比过他我就再不学了。”

“不写字，怕是手也要变成棒槌了。”

“我手巧着呢，画风筝做陀螺制竹蜻蜓，载笑载言哪个比得过我？”

“你倒是出息，和载笑载言比。”

……

三四个月下来，倒真被他练出一点样子。

吹衣这性子，一松就要上天。六七年没可着心玩过，如今十三四，好像变回了离家时的六岁稚童，忘了识人应对的机巧，载笑载言缠着他也不烦。

良辰除了每日读书，早晚绕着池子各跑上半个时辰，压腿下腰，又找来了两个小酒坛装上水，练练膂力。

他现在正长身体，除了饭量大，还有使不完的精力，这样动动省得早晚睡前醒后绮思迤想地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