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座又高又直的楼,似乎要耸到天上去了。
各色的彩漆,不是人工刷就,而是像海里的珊瑚,天然长得一样,五光十色,斑斓夺门。
玉楼的正门没有上锁,只虚虚掩着,透出门里一点光。
轻轻一推,门“吱呀”一声开了。四下空无一人中,显得格外清楚。
吹衣再回头,四周不知什么时候起了大雾,把景色遮了个严严实实。
他待要仔细想,明明推门不过是眼前的事,却怎么也记不起,自己从哪里来,又为何要来此处。
身后门无声自动,又是“吱呀”一声,合上了。
吹衣只得往里走。
外面看着不大的一处窄楼,里面却别有洞天。
一扇门连着一扇,墙上画着各色彩画。待睁大眼睛,却影影绰绰地看不清楚。
走了几道门,却是没路了。
原来抬头,左手边却是一道又窄又高的木梯。
吹衣沿着梯子爬上去,一面小心着脚下不要踩空,一面四下打量着。
屋外的大雾似是进到了屋里,明明堂上燃着高烛,却不觉得敞亮。
这梯子且走且长似的,走完的,就淹进脚下雾里。
吹衣走一会觉得无聊,想停下,又没别处落脚。
昏黄的烛光下,只见自己扶着梯子的双手。
“有人吗?”吹衣问。
“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