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茗音在客栈住了一晚。
第二日确定没有了查看,背着新箱子,大摇大摆出了城。
传统意义相反的:出去容易,进城难。
主要是宴请结束,学子太多离城回家,她混在其中。
背着赃物,箱子太重,她用上了步行,慢慢的又落后其他人,最后一个人走在回洛城的路上。
官道平整,在黑夜中。
一个人影不惧黑暗,慢慢悠悠走着,在地面留下一个个脚印,累了便找一个位置休息。
几日后清晨,几人队锦衣贴身华服的队伍,快马加鞭从身边而过。
在前方路边茶楼停下。
几人端正坐着,戴着半遮面容的面具,只是带着帽子,低头能挡住上半张脸,几人一言不发,似乎习惯被打量,喝完水就走。
等他们一走,安静的茶摊议论起来。
“锦衣卫出动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从洛城来,你们不知道吧,知府大人的庶子失踪了,带的那一群狗腿,在荒郊野外莫名其妙死了。”
“怎么死的?”
“听说是吓死,死像惊恐,似乎看看什么可怕的东西……”
“难怪锦衣卫要查,一听就是装神弄鬼……”
姜茗音放下茶杯,补满水壶,提起地上的箱子,继续前行。
到达洛城后,在钱庄,把重重的金子换成了银票,在对方惊呆的表情下,直接找到庄宅牙行,提出了要求:“我要购买庄子,越大越便宜越好,其他没有要求。”
荒凉野外,一处破败的院门前,打开院门发现,除了院门与围墙,其他都是坏的,连牌匾都没有了。
但它很大,也是平民身份,能购买的最大宅院。
如果不是房牙子畏畏缩缩不敢进门,证明它除了破旧,还不是正常的院子。
姜茗音:“你卖这种院子,价还这么高,你良心不会痛吗?”
房牙子摸了摸心口,良心还在跳,从门口探出头道:“客人,两万两银子的宅院,因为破败,降到八千两了。”
姜茗音不知道具体情况,眼神注视着对方,一副我已经知道了的表情。
这表情虎到房牙子,以为对方知道这里闹鬼,想到再不卖出去,他一咬牙道:“五千两,不能再少了。”
突然‘咔嚓’一声,吓的刚报完价的房牙子缩回头。
姜茗音转头看去,只是远处半挂的窗台掉落,她不在意的成交:“我买了。”
两人离开,一个身影在紧闭的房间里一闪而过。
等确定买卖,房牙子才问道:“林公子,那里闹鬼,你不怕吗?”
“穷比鬼都可怕。”
“也是。”房牙子点头,觉得这话在理。
姜茗音看他鼠头鼠脑的样子,郑重其事道:“你不要宣扬鬼神,要相信官府。”
“……”房牙子脑海闪过万民跪的佛祖,这话接不了一点,否认哪个都不对,特别是在官衙之中,身板挺直了,见了大人物都得弯。
姜茗音说完,拿着房契离开,与旁边锦衣卫擦肩而过。
走出官衙,买了吃食,叫了马车回了破败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