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协议呀,承诺啊什么的。
再多的笔墨,都没有切实的和离书实在。
谢景:……
“咚咚咚。”
正在场面一再僵硬之际,敲门声响起。
门外传来青衫冰冷询问:“公子,药浴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要抬进来吗?”
“抬进来吧。”
云染歌先谢景一步回答。
青衫打开房门,让人把浴桶以及云染歌需要的药材拿进来。
青衫不走。
云染歌微微皱眉:“你怎么还不走?”
“咳!”
一向寡言少语的青衫,难得僵硬干咳出声:“公子这边。
我来服侍就好。”
“哦?
你是大夫吗?”
她黛眉轻佻,满脸戏谑对上一脸慌乱的青衫。
青衫:“夫人可以把需要跟属下说清楚。”
“我能感觉到,和你感觉到的。
你确定能一致?”
云染歌对青衫挤眉弄眼。
药浴最关键的是空间中灵泉水。
开什么玩笑。
有人盯着,她才不会把这么宝贝的东西。
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拿出来。
要不是谢景这身子太“娇贵”。
急需缓到一定程度还能用猛药的话。
她才舍不得。
可做人就是这样。
有付出,才有回报。
谢景待她不薄。
她不能在有能力的基础上苛待谢景。
这就是她的原则。
霎时,青衫的脸红得恨不得滴出血来。
逃也似的逃离现场。
阿三大咧咧走进来,刚好和青衫撞在一起:“青衫,你干嘛去。
冰块脸,今天怎么奇奇怪怪……”
小书童一边念叨着一边走进来。
青衫顿住脚步,动作飞快的把他拉走。
门外远远传来,阿三不满的嚷嚷声:“青衫,你干嘛拽我走!
我不看着,公子被云染歌这妖女站了便宜怎么办!
我这金尊玉贵的公子啊。
怎么可能遭得住妖女蹂躏!”
“跟我来。”
青衫憋了半天,最后憋出这么一句来。
阿三双手掐腰,大声咧咧:“什么能有公子的贞操重要!
青衫,你平时对我冷言冷语就算了。
公子的事情上,绝不不能马虎。
你让开。”
“人家夫妻情趣,你懂什么。”
终于,青衫忍无可忍,低吼出声。
他粗犷的声音在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下人之间荡来荡去……
所有人顺那顿在原地。
然后齐齐红着耳根。
各干个的,就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似的。
耳朵竖起,不断往矛盾争端的二人身旁凑……
原本自信能用医者不分男女的理论。
完美说服谢景这个封建云染歌,都不禁弄了个大红脸:
“那个……”
谢景耳根红红:“你先回避下,我自己来。”
“好。”
她动作僵硬的背过身去。
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个,她在哪,她是谁?
为什么她一个新时代的全新人类,要听一个故人对自己指手画脚?
身后悉悉索索的脱衣声传来。
直到落水声平稳后。
前世那么肌肉猛男随时可见,这有什么?
她回眸,对上穿着一身里衣坐在浴桶里的谢景……
看来,她还是低估了古人的封建思想。
她故作淡定拿起青衫送来东西中的黑绸缎。
绕到全程闭眼,一言不发的谢景身后:
“药浴的方子是我祖传秘方,不方便你看到配给方法。
我先蒙上你的眼睛,你没意见吧。”
根本不给谢景拒绝的机会。
一块黑布已经挡在微睁清眸的谢景眼前,嘴角扯出无奈弧度。
常年被寒毒侵蚀的他。
早就练就了一副能用鼻子,分辨各种药材气味的本事了。
他若有心研究。
什么秘方在他面前都不是秘密。
但谢景有自己的底线。
从来不喜去探取别人赖以生存的本事。
对医药,也只有恨!
“疼的话,就吱个声。
我适当减少药量。”
云染歌把处理好的药材,分批分次的丢进浴桶里。
还不断管外面的阿三等人要热水……
这也让阿三很快相信了。
云染歌是真的再给自家公子“治病”。
而谢景这容忍程度,已经全然超乎云染歌的预判。
原本准备用上一个月的洗髓,大半天就脱变完成。
折腾到大半夜。
云染歌终于托着疲惫的身子,从柴房一个梯子,顺着梯子翻过围墙。
索性,她选爬墙头的隔壁,就是祖父居住的后院。
“汪汪汪!”
啃了一口从厨房头来的馒头充饥。
她终于如愿坐在了通往胜利曙光的墙头上,一阵犬吠声骤然起来。
她一个哆嗦,手里白白胖胖的大馒头!
精准打在睡了大半天安稳觉的谢景头顶。
谢景随手接过大馒头,诧异看向坐在墙头的云染歌:“折腾一天了,你怎么还不睡。”
天知道,他就是听说这女人又不安分。
才跟出来,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