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氛围还没有达到顶峰,右手边的空卡座随意坐下。服务员走过来,常恒看了看问:“有开水吗?”
服务员带着不解笑着说:“没有开水,有热饮。”
“不用,拿瓶矿泉水。”
服务员刚要张口,常恒又说:“一会还有其他朋友来,他们来了再点。”
刚抿了一口,一个年龄三十五岁左右的矮个男人走过来直接坐到常恒身边,伸着胳膊就要搭过来,常恒迅速闪到一边回过头眼神狠戾无比:“我给你三秒,1..”
还没说完,矮小的男人识趣离开了。
“可能他们压力很大,或者比你还苦,需要释放。”金灵尽力解释着
“那只能按照自己的思路这样理解,也没有其他办法。”常恒说
舞池里,摇曳的尽是身材很好的女孩留着长发,身姿绰约,常恒盯着越看越喜欢,不由得嘴角向上,旁边突然又坐了一个,常恒回过头仅一个眼神。
她想:“经常来这里的人估计胃都很好,每天吃完这样运动肯定体质也好。”
舞台上的男男女女都穿着卫衣甚至短袖,常恒只好裹了裹身上的羽绒服。
“这确实是一种不错的释压方式,不过好像不太适合你。”金灵说
正欣赏的精精有味,对面又坐下一个,他正襟危坐点头示微笑,常恒上下打量一番?点了点头。
“我叫卜愿,可以一起喝一杯吗?”
上下审视一番得出结论:“为人冲动,有小聪明,果而无谋,应该是工作稳定,不是经常出入这种地方,若不是本地人的话,那就他了,再想玩都不能是本地人,树绝不能在根上烂了,不然流言四起,不方便。”
常恒笑了笑:“我叫金灵,你是本地人吗?”
“不是,我们今天刚好空会,我和两个同事一起闲逛就进来了。”
说罢指了指站在远处正在聊天的两个人,常恒随着看去定睛一看心里有了数。
“看你不像常来酒吧的人。”
“第一次来。”常恒点点头说
“你一个人吗?”
常恒抬手抚发:“我在等一个朋友。”
“男的吗?”
常恒拿起手机随便翻了翻:“她说不来了,我先走了。”
“可以加个微信吗?”
常恒笑了笑点开手机直接显示个人二维码。
“记得通过啊。”
“已经通过了,再见。”
出门便收到消息:“我同事刚说你背影有些熟悉在哪里见过。”
常恒看着低头冷笑关上手机,坐在烧烤摊,点了一条鱼和四只生蚝,正准备吃,金灵却说:“你省省心吧,海鲜你也吃。”
常恒抬手朝店员招招手要了一杯白开水,烤鱼到热水里摆了摆确定只剩烤过的味道调料都冲干净了才吃掉。
吃过饭手机拿起又是一条消息:“到家了吗?”
常恒看着戏谑一笑,心想:“直钩钓得略显无趣。”
看着桌上一堆生蚝壳,付完钱回了一条:“刚吃饭263,请我吃吧,钱转过来。”
两分钟过去,真的转过来了。
“可留。”
期末考试临近,常恒主动取消了常立的家务活并要求早睡早起保持精力。
“不用,我就是不学照样稳第一。”
“我送你八个字。”
“烧烤卤肉,榴莲火腿。”常立调皮的说
“骄兵必败,夜郎自大。”
常立瞟了常恒一眼默默翻书学习:“班级第一不是年级第一,鸡头虽比凤尾多脑,但终究不是凤,话虽重理至真,你还是谦逊好学些好。”
“我压力也很大的,不过在你面前皮一下。”
“哦,你说你全世界第一都没问题。明天中午妈妈过来包饺子,晚上吃卤鸡还是烤鸡。烤鸡好了,买现成的,卤鸡我还得给你做。”
“有你常恒在的日子,哪有我常立说话的份,都是您说了算。”
“没错,等有朝一日你独立自主了,你可以反向命令我,不过还得看我是否有求于你,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你在我这里,嘴又短手又软。”
深冬虽然凛冽,但今年的冬并不是很冷,走在楼下抬头望着月亮感叹不已,细思存款也已不多,经济状况成了常恒心中头等大事。边想边往出走,不知不觉走到了居乐镇上,身后传来一个不肯定的声音:“金灵。”
常恒以为是叫别人,并未理会,只觉得有点耳熟。
人走到跟前又叫了一声:“金灵,真是你。”
常恒看了看笑着说:“哦,是你。”
“我正要去吃饭,一起?”卜愿站在常恒面前
常恒本想拒绝,但看着月色再思量自己,总觉得压力很大,又答应了下来,两人走到镇子下方的一家饭店坐下,点好餐,尴尬和不适在两人之间徘徊,卜愿先开口了。
“你的名字是哪个灵?”
“灵感大王的灵。”
“你这自我介绍还挺有意思。”
“方便你理解。”
等热气就下了肚,两人站在路灯下,卜愿跟在一旁,常恒有些不解,走了三百米,常恒终忍不住:“挺晚的了我要回去了。”
“我家也是这条路。”
“哪里?”
“轻工一厂家属区。”
常恒笑了,心里笑的几尽癫狂,脸上却波澜不惊。
“谢谢你今天请吃饭,改天请你。”常恒说完继续往前走
“我明天有时间,你请我吃什么。”
常恒被问住了,她没有玩弄别人的经验,这第一回就显得局促不安,她停下脚看着看着笑出了声。
“咱们小区对面有烧烤,你看?”
“你也住那?我下班打你电话。”
常恒笑的感觉脸有些发僵,两人并排前行,常恒感觉游戏的体验挺轻快的,或许人活着放下道德放在规则就无拘无束了吧。
烧烤端上桌常恒只看了一眼,拿起来吃了几口觉得并没有什么滋味,但面前的人越看越有意思,虽乍一看很普通,仔细一看也普通,但看着他努力在思考的表演就显得不普通了,不仅透露着可爱,还彰显着愚蠢的机智。
“你觉得我怎么样?”
“你很不错啊。”
“真的?”
“这有什么好骗你的。”
“上次回去,跟同事说起,他们猜测你就是那个卖手抓饼的女孩,金灵不是你的真名吧。”
“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你要是觉得叫一方便好记的话也可以叫一。”
卜愿放下手中的鸡腿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用审视的眼光盯着常恒看:“你还真是与众不同,他们说得一点都没错。”
“承让”
“你有男朋友吗?”
“人生有三不欠,情,钱,命,感情一对多是一件很愚蠢很危险的行为,我想吃榴莲,一会给我买个。”
经母河旁寒风起伏,常恒坐下来掰开大口吃,古宅椽柱旁,卜愿走到一边去吸烟,常恒靠在柱子上,闭上眼想起李吾,心中不免苦楚,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
卜愿走过来:“我也吃一块。”
“我吃完了,回吧,快八点了。”
常恒看着卜愿深深咽了一口气,心里笑疯了。
果然这世上绝大部分的男人都经不住只要是个外形还凑合的女人有意无意的靠近,甚至只要不是明确拒绝对他们来说就是可得的,年轻时候的男人总要为原始的冲动付出超额的时间,金钱,甚至脸面获得性。
而要求女性矜持,道德的恰恰是物权阶层,道德的加持,雄性也被洗脑,认为越乖的,越看上去高贵的越值得,实际上性本身是动物间一件简单的事,婚后的女性便要为此付出代价,婚前的男性为经济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性才是第一生产力,最具效益的催动力。
“明天早上一起去跑步吗?”
“好啊。”
周六的清晨,没有人心思在跑步上,绕着马路走了半圈,吃过早餐,继续走下半圈。
“今天不工作吗?”常恒言不由衷的问
“下午看电影?”
“我不喜欢看电影,我看电影容易睡着。”
“看个动画片?”
“也行。”
电影院内,卜愿抓着常恒的手:“做我女朋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