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洛阳的话留有余地并未说完,而天翾岚没有兴趣,只是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没有过大的表情变化,只是微微的眼神闪烁。玉瑟尘情绪丝毫无变化只是心里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打着对于崔则瑢而言有利的算盘。不过他一向墨守成规,能不能做到也要看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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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夷秋的神情已经有些不太好,符咒也要失效,无法维持许久,她内心哀嚎连连,没了姐姐在身旁的她似乎有时候也是这般的无用,至少在她的心里是这样认为的,她身子有些撑不住的来到了乌鬼城,这让她最为惧怕的地方,上方乌鸦响亮的叫唤,让她的心里受到了阻碍,也就在这时符咒已然失效,解除了她的隐身。
她晕倒的瞬间不知道是谁接住了她,她顿时神志不清看不清任何人,彻彻底底的昏了过去。
徐隼琥与瀛临烬匆匆来到了西髂国,找到了躺在那歇息的施夷清,施夷清醒来过来,发现自己身上虽然有着崔则的披风但身边只有一张隐身符,完全找不见崔则瑢,她有些慌张的起身问才来这里的徐隼琥与瀛临烬,两个人都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是才来发现了施夷清。
施夷清叹了一口气,内心想着崔则瑢可别弄巧成拙了就好。比起自己的安危,施夷清更为在乎的是别人的安危,一直将自己的安危放在最后一位,只有崔则瑢的那一句“你放心”让施夷清有些明白原来还是有人在乎她的安危的。剖腹藏珠是施夷清做过最多的事情,她从未在乎过自己的安危。
崔则瑢的璞玉浑金似乎让施夷清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安心,只是崔则瑢现在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徐隼琥从木头旁拿到一个用血写的字,毫无疑问是崔则瑢的血,三人仔细看着上头写了什么,崔则瑢说自己去花无想要去赌一把,早点找到犀兕的法子,不能让犀兕的腿一直断下去,这等于是毁了犀兕的将来。
徐隼琥都无语了,他道:“这崔则瑢也太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他难道不知道有这句话么!怎么这般的鲁莽!”
瀛临烬眼皮低下,无奈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崔则瑢有些急于求成,为了犀兕的腿也是大胆了一次,只是花无那地方,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我知道。”施夷清淡定道:“花无离淤红坊是很近的,你们两个也要跟着去吗?”
徐隼琥连连道:“当然要去,难不成让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么。”
施夷清温言道:“我法术虽不是那般的强悍,但对于保护我以及崔则瑢来说是没有问题的。本以为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但也没想到崔则瑢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从不浅尝辄止,也不知是不是父母的遗传。”
瀛临烬连连打断道:“现在不是夸人的时候,想办法救崔则瑢出来才是正经事。”
徐隼琥与瀛临烬二人原以为这西髂国穷山恶水,来了之后这也是个好东西,也难怪花无与淤红坊都在西髂国之中了,只是两个人有些想不到崔则瑢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在静心修炼的时候虽然也有不顾一切的冲击,但也没有这样的胆子,崔则瑢可谓是为了自己的伙伴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此时的澹台家的苒钏在得知要嫁给潋王的时候,那简直完全不愿意,脸色难看至极,就连听到这道圣旨的澹台长明都有些不知所措,要不是那为首的人提醒拿圣旨,估计澹台长明能在那里站一天。
父女二人坐在暖阁之中,还没有从这个圣旨当中反应过来,苒钏更是一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情绪与表情变化,还是到来的长孙千锦才让澹台长明暂时的缓过神来。
“二城主叔叔这是什么事啊,怎么皇宫的圣上突然让我嫁给那个潋王啊,我可讨厌死了!”苒钏一副厌恶的脸,她及笄都还不到一年就要嫁人了!她还没有示意,圣旨一下子就像冰霜一样刺入她那才热情不久的心脏。
长孙千锦劝道:“不论能不能接受都是要接受的,圣旨既下来了,那也只要去遵守。”
苒钏根本无法去接受这么一个事情,她问道:“二城主叔叔,这到底是谁给我安排的亲事啊!”
澹台长明思考道:“不会那圣上看我小女已过了及笄之礼,想着制衡吧。”
长孙千锦无奈道:“不管是不是制衡,圣旨已经下来了,你也不好推辞了。”
澹台长明微微蹙眉,还是说道:“苒钏,这事情爹爹也不好为你做主了。你便嫁给潋王,做潋王妃,也好让圣上放心,我们这浮月城的三位城主都是忠心耿耿不是有抵抗的嫌疑,也好消解一下圣上的疑心。”
听了爹爹的话,苒钏也知道没戏了,自己跑去屋内哭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