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山这一扑,扑了她一个猝不及防,男人的发梢扫过她的雪白鹅颈,痒痒的,刺刺的。
明明陈青山还没长胡子,只有些绒毛青渣,但任婧云却觉得自己的丝绸衬衫被陈青山扎透了一般,刺在自己的熊房之上。
酥酥麻麻。
激得她身子一颤。
一双修直长腿死死并紧。
贝齿紧咬薄唇。
一时间,羞云上妆。
强行推开黏人的陈青山,羞恼道:“都多大的人了。还撒娇。”
“情不自禁。”陈青山面容腼腆地解释了一句。
那诈骗犯的清澈目光,再次让任婧云选择了原谅。
在心中替陈青山解释道:‘这孩子这世上就我一个长辈了。黏黏我也是应该。’
这边,陈青山和任婧云,你情我愿。星巴克里其他人倒是对二人那亲昵举动吃起味来。
狐媚子,骚男人。
看向二人的目光也带了鄙夷。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做出这种淫秽动作,令人作呕。
那边那个小年轻,你起来,让叔也蹭一会儿!
男人只恨自己不是陈青山,女人只恨自己不是任婧云。
这一对姐弟恋的颜值,属实是高的令人发指了。
陈青山对于周围人的异样目光和指指点点,素来是当放狗屁。
但旁边的任婧云要脸,那些闲言碎语声音越来越大,都已经传到她耳边了。
尤其他们旁边那两个中年怨妇嘴最碎。
一个说她任婧云这年纪如狼似虎,小男生扛不住;一个说陈青山二十郎当岁的年纪,就是人型泰迪,去的快来的更快,肯定是那美少妇讨饶。
污言秽语!任婧云听得是不堪入耳。
跟陈青山打了声招呼,带着他离开了这处阴气极重的咖啡店。
……
回到金辰律所。
陈青山都没歇脚,任婧云便把他带到了自己办公室。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陈青山,任婧云一脸正色,道:“青山。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真的要接这个盯梢的活吗?这可不是件轻松的事。”
陈青山框框点头。
“好吧。”任婧云见状,也不再阻拦,从办公室最下面的抽屉里,掏出一只钢笔,递给陈青山。
“靖姨,这是?”
“针孔摄像机。钢笔笔帽中心是摄像头,边上有三个按钮,上面拍照,中间摄像,下面录音。拍到有价值的东西,第一时间告诉我。”
律师办公室里常备一个摄像笔也很合情合理吧!
冰清玉洁我靖姨。
陈青山收下钢笔,又提了个要求,道:“靖姨,单位那台普桑这段时间借我了。没车我不好跟人。”
“哦。”任婧云随口就应了下来,半晌,才猛地反应过来,道:“你刚才不是跟我说你不会开车嘛?”
呃……陈青山一时语塞。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痛,只有自己才懂。
看到陈青山那尴尬表情,任婧云哪里不懂。
哼!揪住陈青山的耳朵,就是一扭,骂道:“小滑头,连你姨都骗。”
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陈青山老老实实挨了一顿揪,给自己涨涨记性。下次就知道这慌该怎么圆了。
任婧云也没用力,临了还帮陈青山揉了揉,没好气道:“滚吧。”
“喳!”陈青山双手掸袖,恭敬告退。
直到办公室房门被陈青山关上,端坐老板椅的任婧云才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才笑了一声,立马觉察不妥,又强行冷脸,下一秒再也憋不住,笑得花枝乱颤。
这恼人的小家伙,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陈青山从任婧云办公室出来后,一扭头就去了财务办公室,财务跟任婧云打了个电话确认,陈青山签了个字,写了借用时间,成功地拿到了汽车钥匙。
接下去就是公车私用的时间了。
他在乎那一天600块吗?当然是不在乎的。
先不说爸妈给自己留下的钱不算很多,但也足够支撑自己四年大学生活了。
更何况,自己抵押房子,拿了120万贷款,刨开投资米忽游的100万和御足宫充值的一万。
剩下的,买烟买酒,真是小钱。
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自己提出要跟踪秦风雅,无非就是不想上这逼班罢了。
只要不在单位呆着,叫他去开豪车,住豪宅,搂着美娇娘,都是愿意的。
至于任婧云,当然也没从将这场官司的希望寄托在陈青山上。
无非就是变着法给他送钱。
还有就是这些都是宝贵的工作经验。
拿上车钥匙,陈青山优哉游哉地往公司门外走去。
经过前台时,程瑶跟他打了声招呼,“陈青山,你干嘛去啊?”
陈青山神神秘秘道:“去执行一个秘密任务。”
程瑶赏了个白眼,看把你得意的,还秘密任务,就是不跟我说是吧?
问道:“那你今天还回公司吗?”
“不回了,要好几天呢!没我吵你,你是不是很开心?”
程瑶拉了尾音,长长地“哦”了声,脸上哪有半点开心,写满了不乐意。
陈青山逗了程瑶一句,成功换来一张臭脸,嘿嘿一笑,说道:“把手伸出来。”
“干嘛?”程瑶一边问着,一边已经伸出了手。
陈青山拿着任婧云给得钢笔,在程瑶手心里写下了一串数字。
“这是我的QQ号。我不在那几天,你就是我潜伏在公司的特务,公司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向我汇报。”
“才不会加你QQ呢!”程瑶不情不愿地娇嗔一声。
等她再抬头,却只见陈青山已经出了公司,径直向电梯走去。
连声告别都没有吗?
这个男人,永远都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出了公司,下了楼,陈青山开上车龄都快比他年纪还大的破普桑。
好不容易从靖姨律所脱身,当然得庆祝一下。
眼下,第一件事,就是找个司机,然后自己在副驾驶美滋滋地喝上一顿。
陈青山一手打方向,一手拿手机,罪恶的手拨通自家好兄弟——周名扬的电话。
“扬仔,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