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私的善，以及发自本心的善？”

乌菈菈：“自私的善还不好理解么？你看世上有许许多多的人做出某些‘善举’，因为他们认为做出这些善良的行为能得到上天的认可，从而使自己的下辈子过得更好，或者功德更多。你觉得神灵会怎么看呢？”

我：“做善事怎么样说都是好事吧，不能批判。至于神灵会不会奖励，我感觉是没有的，不然我直接卡bug，疯狂做善事，没善事就制造善事，强行拐弯获得功德。”

乌菈菈：“所以说嘛，是没有功德这种东西的。因为有功德系统，就意味着有善与恶评判标准，有所谓的功德分数，也有高级灵魂体来给大众的善恶评分。”美少女叹口气，接着说道：“神灵哪有这么有空呢，你说是不？”

紧盯着70亿人口日常的善恶，确实有点搞笑了，我：“原来如此，越来越觉得你说的普通灵魂全部进随机轮回这个机制，好像确实是最方便，也最省心的，神灵只要盯少数人，然后主导世界线就行了。”

面对我没有抬杠反而是附和她，美少女也很欣慰地笑了，说道：“况且一个固定功德机制，也是极其可笑的存在。因为很多时候人做出的行为是具备必然性的，神仙为何要去审判这些必然呢？”

灵魂行为的必然性，她之前说过的一个拥有具体形状的灵魂，面对某件事时做出的行为也是必定的，如果去审判这些必然，神灵无疑是傲慢的。我说道：“无论灵魂做出的行为是善行还是恶行，都是他们必然会做出的么？”

乌菈菈：“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说生命在任何情况下做出的任何行为都是具有一定性的。我这不是在为恶人做出恶事做辩解，只是想说神灵没资格去妄断一个人做的好还是不好。就像网络上的网友也不能用他们的视角和想法去审判一个人有没有罪。”

神灵枉然去审判这些必然是有失公正的，那么神灵也是自私的，为了自己认为的道德和善恶而高高在上地审视人群，必然不是公平公正的。我：“哎也对，人类做出的一切行为举止都是有迹可循，都是为了生存下去，以自己认知中的方法活下去。”

乌菈菈：“但当社会环境恶化时，人们都互相残害，这时社会风气完全就和善良这个理念颠倒了，恶行成了人们生活下去的方式，那时人们会认为善就是一种不正常的行为，因为不以恶道为理念反而是害自己。这样神灵还要来惩罚大众么？”

我：“那自然是不用，社会都糟糕成那样了。。。”

乌菈菈：“如果一个社会是以善为导向的，人以善良之心行走在社会中，通常也会被以他人的善心回报，这时可以说整个社会是具备良心的，善心都能得到正反馈，人们自然而然就愿意用善良的行事方式行驶在这个互助社会中，善良已经融入了社会正常的运行中去了。那你认为此时的善行需要神灵来奖赏么？”

如果当善良的行为是理所当然，那么做善事确实不需要额外的褒奖，唯有破坏这个善良系统的人需要被惩罚。我：“自然是不用，因为这是人们应该做的。”

乌菈菈：“你看吧，如果说有善恶终有报这个说法，但面对这样的复杂的社会环境时，塑造出来的人也会呈复杂性。更何况有时候善良也会误事，恶行也会导向好的结果。如果有神明妄自审判这样的复杂性，妄自定夺一件因为人出身和环境导致的恶行，妄自评价一个自身无法感同身受的灵魂，你觉得这样的神灵怎么样呢？”

我低头默言：“这样的神明是自私的，自大的，傲慢的。”

乌菈菈：“所以说善实际上是比恶更加复杂的，不能用简单的标准去衡量。更何况，纯粹的好人比一个纯粹的恶人更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