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谁的时候,那大爷忽然怪叫了一声,鼻翼急忙耸动,大喊着:“我的药!”急匆匆的向着诊所的后屋跑去。
一股极为刺鼻的气味霸道的横扫了这片垃圾场。
垃圾场中一大一小两个衰仔依旧还在对视,似乎某一方离开视线就代表认输,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定的规矩。
良久,就在这么睿智的对决下,酗酒医生撇开了头,“白商陆,你的名字呢?”
想伸手摸后脑勺的路明非手臂顿在半空,只是这么小幅度的运动就让他倒吸一大口凉气,为地球的急剧升温提供了自己的一份力量。
白商陆看着不由一笑,“你还是躺着为好,虽然你的体质很变态,可之前的伤势也不是盖的。”
“路明非。”少年的声音在绷带下有点模糊不清,似乎还混着一丝倔强,忽而他又好奇道:“你们是不是要去劫婚?”
白商陆瞬间笑不起来了,他甚至不敢正面回答一下。
明明他才是今日女主角的丈夫,民政局认定的那种,然而一想到那位从英国归来的华侨,还有女孩的反应,他很是不自信。
哪怕女孩的父亲,自己的岳丈表示支持自己,他敏感的内心中还是担心着女孩并不是如此想的。
路明非太懂这种感觉了,一直不被人相信的人需要去相信一个人,这已经无异于是交出了自己的性命,是要有豁出一切的觉悟。
看到白商陆如此犹豫不决,他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在得知绘梨衣要跟别人结婚后什么都不说就缩在自己的屋里,似乎蒙着双眼捂着耳朵就可以逃避现实,到头来也只是自欺欺人。
他为什么就是看不清呢?刚才答应老头行动的时候就已经侧面表明了内心的决断,真正的不关心是会拒绝,而答应前往就已经是押上了所有的一切。
那是一个输的只剩下自己的赌徒,压上了最后的自己。
“老哥啊,你真的确定你的妻子不喜欢你吗?难道不是那位叫赵什么的逼迫的吗?”
对付衰仔就不能讲什么大道理,他们自己心里就有一套基于自己准则的道理,必须得从实处入手。
就好像陈雯雯没有答应之前路明非可以一直自欺欺人的撒谎,她有可能喜欢他。
想到这里,路明非情绪也低落了,船上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不过很快就被之后惨烈的厮杀和女孩的温柔所替代,他应该要谢谢她让自己看清了。
所以他不想逃避了,这群人不是有世界暗面的信息嘛,那真是天助我也。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白商陆一把抓住了木乃伊的手掌,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路明非无声的倒吸一口凉气,却没有把手抽出来,他知道这是对方最后的希望,哪怕是虚伪的。
路明非真的太懂了,他内心忍不住的落泪。
“所以,男儿有泪不轻弹,拿起武器就是干,让我们一起杀回梁山!”
白商陆听着木乃伊的声音,直感觉头上一只乌鸦带着无数黑点飞过,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一句话是如何能跳脱到这种地步的,不过内心中的那股气倒的确被激起来了。
谁能否认他和菀之的感情,哪怕结婚数年都是处男,躺在一张床上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但他们依旧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