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关系咋这么好了?”从后屋端着一碗药出来的老头诧异的看着手牵着手,脸快贴到一起的两个大男人。
木乃伊和白商陆迅速后退。
“这是什么药?”路明非感觉到空气中刺鼻的味道越加明显,他的来源无疑是那碗漆黑漆黑的,飘出暗红色蒸汽的药汤。
什么怪药?一看就不是给人吃的吧。
懂药材的白商陆更是瞳孔一缩,“这药汤里的好几味主药都是剧毒,光这碗药汤就能毒死一大家子,这是虎狼药!”
“人不敢吃虎狼药,又怎能变成虎狼?”老头嘿嘿一笑,仰面就是对碗干。
不像是在喝能毒死一大家子人的毒药,像是道上的人豪饮一大碗美酒,未了还得把碗一摔大吼一声“好”。
路明非看了都想来一口,但又一想到这玩意儿剧毒,他觉得以自己的小命还是不要碰为好,还得留着去找绘梨衣。
他咽了口唾沫,“这还能救不?”
白商陆同样咽了口唾沫,“不好说。”但他还是急步跨过垃圾场,兴许现在洗胃还能救回来,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岳丈神志不清发癫喝自己炼制的毒药死去。
就好像那史书上极为有名的‘自撰一良方,服之,卒。’
那老头满脸痛苦,却挥手强硬的让他停下,他痛得龇牙咧嘴,眼角嘴角都忍不住地抽搐,可他同时又狰狞地大笑,好像这是一件很爽的事。
从肢端开始,他的关节依次爆响,响声汇聚到丹田部位,接着竟然连脊椎骨也像爆响起来,最后一声响来自他的颅骨顶端。
他原本痛得直哆嗦,忽然停下,仰头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好!喝了这碗虎狼药,我总算是睡醒了!”
木乃伊看的眼睛都瞪大了,什么药能一下子年轻十几岁,像是脱胎换骨一般,他……老年也想。
这吹牛的老头现在目光如炬,在昏暗的诊所中清晰可见,一直驼着的背像是长了条大龙一样笔直,往那一站就是一尊怒目金刚,状态好的吓人。
老头现在说自己一拳能打死一头牛,路明非都不得不相信。
白商陆担忧的说:“岳父你没事吧?”
那老头摆摆手,“我现在好的很,这才是真实的我,小时候我可是打遍整个昆山无敌手,走到哪里都有道上的人叫我大哥,点最贵的菜,敬最贵的酒。”
“只是后来我母亲担心我如此暴躁易怒,明明心底不坏。所以给我找了个医生,那医生给了我两剂药,一个能抑制我易怒暴躁的情绪,一个能让我短暂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木乃伊和白商陆同时竖起了大拇指,这玩意儿算是医术还是玄幻有待考量,但有这样的效果无论怎样都让人五体投地。
这时门外传来刺耳的刹车声,人未至声先到,“是不是要去赵旭祯的婚宴砸场子?算我一个!”
他轰的一声踹开门,也不顾这垃圾场式的环境,一把拉过了木乃伊和白商陆就往外面拖。
木乃伊很是懵逼的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