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儿马子将一腔怒火发到了一匹竞争者的身上,它一往无前的直冲上去,和对手先来一次肌肉上的碰撞,瞬间占据优势,两条后腿站起,两个巨大的前蹄狠狠夯在对手的脖颈上,接着张开大嘴,两排麻将板板的大牙咬住对方的脖子,学狼疯狂地甩头,硬生生扯了下一块血肉,吓得对手刚一交手便落荒而逃。
黑色儿马子一击得手,气势如虹,炸开鬃毛,朝那匹红桃皇后跑去炫耀,在它的屁股后面又是闻有是嗅的,然后用自己的脖颈勾上红桃皇后的脖子,往自己的族群里赶。
红桃皇后刚被生父驱逐,正是楚楚可怜,孤立无助期,被这匹英武神勇的黑鬃强者稍一勾引就动了芳心,跟着它刚走几步,就听见身后马蹄声如战鼓而来,吓得它连忙跳开,回头一看,一匹同样高达威猛的黄骠儿马子披着一身金甲冲来,它刚刚倾心的黑鬃强者立刻反身迎敌,瞬间板牙碰撞,铁蹄飞舞,斗了个旗鼓相当。
“一猛,上套马杆,降伏它!”
见时机已到,铁钼尔大声说道,手持套马杆,从另一侧朝银鬃蓝马兜来。
银鬃蓝马嘴角白沫飞舞,和刚才那匹花马一样,已是强弩之末。
这才是最佳时机。
王一猛一直紧跟在银鬃蓝马的身后,闻言双脚一磕马腹,小红马追到银鬃蓝马左侧五六米的位置,举起套马杆,朝马头上套去。
银鬃蓝马一甩头,套马杆落空,王一猛挥杆一抖,套马索再次飞向马头。
银鬃蓝马勾头,套马索落在它浓密的鬃毛上,再一次无功而返。
有了套黄羊的经验,王一猛很有自信,接连几杆被摆脱,他依旧沉稳,手腕向上微抖轻摆,套马杆的杆头如眼镜蛇般昂起,甩向蓝马的马头。
银鬃蓝马在奔跑中突然屁股向后一坐,前蹄犁出两条深沟,来了個漂亮的急停,王一猛猝不及防,小红马疾冲而过,紧跟的铁钼尔已拍马杀到了银鬃蓝马的右侧,套马杆挥出,朝马头上套去。
银鬃蓝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马头向左一勾,轻松摆脱铁钼尔的套马索,180度转弯,朝小红马和大青马的反方向跑去。
“不得了,真是不得了,在体力几乎耗尽的情况下,银鬃蓝马依然能够轻松摆脱两根套马杆的轮番攻击,真是一匹良驹啊!”
“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这匹马不但耐力好,爆发力强,而且心思鬼精,会做提前预判,这几次勾头摆脱套马杆,就是最好的表现。”
“别的马见到套马索套来,都是昂头,它却勾头......什么是良驹?这就是良驹。”
“这匹银鬃蓝马成精了!”
“小红马回追,少年又举杆了!”
“……”
“……”
银鬃蓝马反应机敏,王一猛的反应也不差,小红马刚一跑过,他迅速一勒马缰,小红马急停后站立,马身一拧,在王一猛几乎胸口贴上它马鬃的配合下,来了个180度转身,后腿一蹬,强势回追,王一猛举杆落下,银鬃蓝马又是勾头,套马杆再次落空。
图卡铁钼尔的反应就没有那么快了,大青马冲过了头,勉强做了个急停后转弯后追,人马都明显力不从心。
有人叹息铁钼尔老了:
“想当初图卡铁钼尔是多么的神武,今天却败在了银鬃蓝马的脚下。”
“败在银鬃蓝马的脚下又不是丢人的事,他能坚持到现在,已胜过大部分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