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伤没事,等会我自己包扎,你们先把这几头猪处理干净。”
铁钼尔低头检查了一下伤口,皮外伤,无大碍。
“得先把这两个卵泡子给卸掉,不然骚气全部窜回猪肉,这肉就废了。”
王一猛说着蹲下身,手中尖刀一挥,在血肉模糊的猪卵泡上拉开一道口子,伸手握住一个大卵泡这么往外一挤,白花花的椭圆形肉团就被他挤了出来,尖刀对着系子轻挥,大卵泡滚落在地,这手法娴熟到让人一看,就挤过不少猪卵泡。
这也正常,猎人世家的男孩子,谁还不会杀猪取卵。
王一猛如法炮制,干净利落的又将另一个卵泡也给卸了下来,这两个卵泡加在一起不下十斤,去除骚筋,绝对是一盘下酒好菜。
“巴尔思,你去把那头母猪开膛破肚,我来喂狗。”
铁钼尔说着走过去捡起一头死猪崽,将肚子划开,把带有屎尿的肚肠子整个取出,挂在树枝上祭腾格里,剩下的猪肝,猪心,猪肉也都喂这两条狗。
若不是大黄、二黄,自己的这条腿只怕已经废了。
看着两条狗大口吞食,图卡铁钼尔这才撕开自己的裤子,拿过一粒土霉素包在纱布里咬碎成粉末,敷到伤口上消毒,再用纱布缠住,这点小伤一个星期就能痊愈。
把公野猪开膛破肚处理好,东面的太阳已经升的老高,肚子发出一阵叫唤,王一猛说道:“阿爸,咱们烤个乳猪吃吧,肚子好饿。”
”行!”
铁钼尔眼望四周,这里地势较高,经过刚才这一番惊吓,谷底的野猪今天是不会出来了。
王一猛把另外一只还没死透小野猪拎了过来,放血后开膛破肚,把肚肠子全部去除挂在树上,和巴尔思捡来树枝,架火烧烤,不大的时间,肉香四溢,猪油滴在火堆上滋滋响,三人各撕下一条猪腿,撒上一层细盐,抱着啃食,咬一口香鲜嫩滑,满嘴都是汁水。
一只乳猪去掉内脏还有十几斤,恰好够三人吃饱,巴尔思抚着肚子:“一猛,你最近好像是能吃了。”
王一猛道:“不但能吃,我感觉还长高了。”
“长高了?”巴尔思斜眼打量他几眼,伸出手掌在自己头顶,斜着往下,朝王一猛比划。
“滚!”王一猛打了个饱嗝,油乎乎的双手在树干上蹭了几下,回手抹了抹嘴,又蹭树上......
“你是野猪啊!”巴尔思咧嘴一笑。
“你是骚猪。”王一猛捡起一根树枝,扔了过去。
这里地势不适合走车,王一猛和巴尔思分几趟,才把所有猪肉全都搬到马车上。
两条契丹犬吃的肚大腰圆,趴在马车边上舔着嘴角的血渍,一脸的惬意。
那头公猪放血去掉内脏,至少还得有三百四五十斤,那头花母猪净肉得有一百二三十斤,两头半大的野猪加在一起也得有一百五六十斤肉,堆了满满一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杀猪匠。
王一猛坐到车辕上,伸手轻轻朝老马的屁股上一拍:“走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