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琳拍拍锦琅的脸:
“好姐姐,你就安心的睡吧,这一觉过去,父皇说不定会对姐夫怎么样呢。”
她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
锦琳出去的时候对守在外面的宫女说:
“永兴公主困乏,她睡了,不许人打搅,你们安静些,别弄出声音。”
伺候的人当然答应着。
玉山这时候在秦淮河看灯。
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要是南唐能保持这样的热闹,倒也是好的。
玉山望着河水。
有商女低声唱: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玉山哑然失笑。
商女唱商女不知亡国恨。
这真不知是谁的恶趣味。
南唐的宵禁比较懈怠,晚上秦淮河两岸一向比较热闹。
今天是上元节,酒楼里面更是歌舞升平。
白天的时候,宫里有家宴。
到了晚上,李昪让成年的皇子公主出宫玩耍,不必非得围着他和皇后。
他自己把宫里的女人聚在一起,登上高楼,看着金陵的景象,也很快活。
赵兮儿本来和魏氏商量好,让魏氏带着锦珊出宫,和宋摩诘一起出去观灯。
然而宋摩诘不见踪影。
魏堪折只能尴尬地领着锦珊略微闲逛。
然后赶紧把锦珊送回宫中。
锦珊咬着嘴唇不说话。
她觉得丢脸。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公主,宋摩诘欺人太甚。
魏堪折回到家里面,才知道宋摩诘莫名其妙掉进秦淮河了。
他命令家里的仆人离他远一点儿,所以大家也没看清人是如何掉进去的。
宋摩诘冻了一场,发烧了,迷迷糊糊。
还好馄饨摊的热汤救了他一命。
魏堪折翻翻白眼,这种不成器的玩意,指望他来延续宋家荣光,根本是白扯。
李璟今天觉得很幸福。
凌氏告诉他,自己怀孕了,已经快两个月了。
李璟特别高兴。
能和心爱的女人生孩子,他感觉人生很圆满。
钟氏一言不发。
她想弘冀,她想自己的儿子。
可是宋福金只让弘冀过年期间回家待了一两天。
接着就派人把弘冀接回宫。
钟氏心里面难过,但是表面上一点儿不表现出来。
她只是抱着李从嘉沉默地听着凌氏院子里的欢声笑语。
第二天,锦琅宫中伺候的人发现不对劲。
永兴公主醒不过来。
怎么叫也醒不过来。
传了太医来,只说是永兴公主服毒了。
锦琳哭哭啼啼。
“那天锦琅说她不舒服,想早点睡下。我想月圆人不圆,姐姐一定是触景伤情,就赶紧扶姐姐躺好。然后我吩咐了一下伺候的人,就离开了。都怨我,都怨我,我,我应该留下来陪姐姐的。”
锦琳哭得情真意切。
御医赶紧极力救治。
李昪面色阴沉。
他宠爱锦琅,但是如果锦琅真的以死相逼,就触犯了他的逆鳞。
“是不是杨琏逼她这么做的?”
李昪问宋福金。
宋福金很疑惑。
锦琅看起来心情确实不佳,可是不像要寻死觅活的样子,反而难得情绪稳定不少。
自从玉山回来以后,锦琅言行举止都成熟很多,不再那么闹腾。
她怎么会突然寻死?
“杨琏并没有同锦琅联系,很久没有给锦琅写信。”
“哼,原来他就是用这种方式逼迫锦琅,真是可恶!!”
宋福金想说,锦琅其实对此已经心平气和。
可是看到李昪阴暗的眼神,她又把话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