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刑场。
临时搭在汤公街入口的小广场中间,一排绞首架中,共有15个绳套。
洋人法官正宣布15名死刑犯的罪名,其中一人张景认识,之前去过24号地的甲耶明。
甲耶明和他父亲的罪名是勾结海盗。
另外还有三个土人,罪名是抢劫杀人。
三个阿幕人(张景把他们理解成这个世界的英国人),罪名是间谍。
两个新月人(张景把他们理解成这个世界的脚盘鸡),罪名是谋杀。
两个庆国人,罪名一个是谋杀,一个是走私。
三个头上裹布的克锡人,罪名是走私。
海量人群里,张景看向珍妮弗问,“你喜欢看杀人?”
“张,”珍妮弗轻声提醒,“看在你去过我家乡的情份上,我真心请求你,不要从事违法的事情,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张景点头。
“这个送给你,”珍妮弗抬起右手,手里静静趟着一块怀表,“我离开家里,上船的时候,我爸送我的礼物。”
看着男款渡银怀表,张景反问珍妮弗,“为什么?”
“不知道,感觉我们好像很久之前就认识,隐隐感觉我应该这样做,”珍妮弗摇头,“或许是因为你去过我的家乡,总之这块怀表它应该属于你。”
张景接过怀表,揣进怀里。
人群最中间,随着所有犯人罪名宣读结束,洋人法官一声令下,犯人们脚下的板子被抽开,人体自由下落约六七十厘米,绳子瞬间勒断脖子,犯人死亡。
真实绞首情况跟电影里不一样,没有挣扎,死亡很快。
热闹结束,看客缓缓离场。
让张景看到死亡可怕的珍妮弗,顺着人群往外走,这时一个土人挤上来打招呼,
“珍妮弗经理,”土人用阿幕语自我介绍道,“我叫鲁伊安,我父亲是帕里纳。”
(人名简写,实际更长)
“我知道帕里纳先生,”珍妮弗言语客气,“他经营两个种植园,还有一个大型的扎染工厂。”
扎染是把布用草绳扎起来一块染色,属于古代版本印花。
染花布有的是白底,有的是先整体染色,然后再染花,有技术含量,却不高。
大体来说,整体染色难度更高,染费也更高一些。
“是的,”说话时鲁伊安看向张景,“我能跟你单独聊聊吗?”
“可以,”珍妮弗一口答应,“请下午三点来化学银行找我。”
鲁伊安的本意是想让张景消失,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答应下午三点登门,离开。
张景骑自行车先把珍妮弗送回银行,之后步行到码头,划船离开,回去为卖掉500-600名土人做准备。
卖掉土人还清银行贷款,送三波小伙伴出国之后,下一个目标就是铲除庆国人内部毒瘤。
替洋人收基础税这件事,实在是太招人狠,而且已经酿成很深的积怨,如果不能及时处理,随时会拉着所有庆国人一起倒霉。
另一边,19岁的许明月终于等到昨天到30公里外出差,今天刚回来的老爹。
兴达商行,后院的办公室里,许大昌坐在办公桌后面,镇定自诺问大女儿,“见到张景了吗?”
许明月点头。
“他怎么说?”
“他让我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