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优雅的聚友阁内部。
黄小三不知道有人要弄死他,此刻郑奕住正在招待他和黄家高层吃午饭。
“郑老板,”黄小三了解问,“我想不明白,土人为什么要杀友福,你能帮我分析一下吗?”
可能性太多,郑奕住摇头直言,“不知。”
“是不是友福在三宝垄做了什么欺人太甚的事情?”
郑奕住了解到的情况,除了极个别与黄家关系好的地主、农民,都被黄家人私下加了种植任务,从五分之一加到四分之一。
洋人要求种植的东西收购价格都很低,赚钱不提,亏多亏少的问题,属于是比较严重的压迫行为。
加上刚刚经历台风灾害,大家心里都堵着气。
这种情况,有人杀死黄友福泄愤,也说得过去。
不过,根据黄友福的随从所言,拦下他们的人有铁弩、有刀、有组织,不像是普通农民,所以他们会去堵安汶帮的会馆。
只有安汶帮有这个实力。
即使不是他们干的,他们也知道谁是凶手。
而安汶帮又是土人帮派,能雇佣、能指挥他们的人,数量不多。
心里想法一闪而过,郑奕住不得不开口说话道,“有阴谋的味道,具体是什么阴谋,晚辈说不上来。”
郑奕住的分析,70岁的黄小三也想到了,不仅想到了,还想到了更多。
冥冥之中感觉,有人想扳倒黄家,但这太匪夷所思,谁吃了豹子胆,连洋人也得仰仗黄家人。
午饭后,郑奕住一群人离开,黄家人在聚友阁的客房里住下来。
聚友阁不在街上,而在一个小型种植园内部,优点是环境好,隐私比较好,缺点是价格比较贵。
黄小三不在意价格,他要的是隐私好,环境好。
没有了外人,黄小三将身边人叫进带小客厅的房间里。
五个重要儿子,两个在三宝垄工作的掌柜(自培自养经理人),一个自梳女军师。
“该见的人都见了,”黄小三从一群身边人身上扫过,“你们认为,友福的死,跟刚才饭桌上的人有没有关系?”
五个儿子和两个掌柜之间默默对视一眼,担心说错,谁也不想首先说话。
唯有四十岁左右的女军师比较头铁,“应该没关系,郑奕住虽然没有说实话,但也没有说假话。”
黄小三问,“怎么说?”
“黄友福先生在三宝垄做了过分的事情,但这并不是导致他被杀的原因,有人针对黄家,正在实施一场阴谋。”
黄吉福问,“什么阴谋?”
“可能是颠覆黄家的阴谋,”女军师提醒,“因为死的是您儿子,不是一般人。”
七十岁的黄小三深呼吸一口空气,大智若愚道,“不是克锡人,我们跟他们最多只有一点生意上的冲突;
不是庆国人,不是新月人,不是洋人,剩下只有是土人。”
自梳女点头,她也这样认为,之所以排除新月人,原因是新月国大使馆高官,私下已经多次接触过黄家。
黄家与新月商人合作也比较紧密。
都是人精,仅仅只是见过郑奕住和一群三宝垄的庆国大商人,就把最大目标给找了出来。
新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