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人本身成分也很复杂,最大两个分类,一类对洋人唯命是从,一个类武力反抗洋人。
对洋人唯命是从的土人势力还能细分出很多种。
比如:要求与洋人共治爪哇的势力。
比如:要求与洋人同等经商条件的势力。
还比如:要求对不同种族的人进行等级划分的势力,等等。
反抗洋人的土人成分更复杂一些,这些人统一不喜欢黄家,因为黄家的行为,壮大了洋人的实力。
现在,只等明天洋人给出答案。
而洋人也不负所托,昨天上午就请了安汶帮的帮主、副帮主,到警署喝茶。
昨天下午又请了一些安汶帮的骨干,到警署喝茶。
各种威逼和利诱,让他们招供,却没有一个人供出有用情报。
多数人应该是真不知情,有那么一两个人可能知道什么,却死活装不知道。
为了明天给黄小三交差,警署牢房内部,副总督斯努克,来到安汶帮主面前,“昂丹泰,我相信不是你,而是你的手下背叛,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杀死了黄友福。”
“副总督先生,”昂丹泰摇头,“我们跟这件事情没关系。”
“昂丹泰!”看着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五十岁的斯努克突然发怒,“跟我玩心眼儿,你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昂丹泰不怕威胁,生在三宝垄生存的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手段,何况是安汶帮。
这时一个警员小跑来到斯努克身边,耳语几句。
原来是土人发起了游行示威活动,要求治安警放掉安汶帮的人。
得知至少有一千土人上街游行,而且数量还在增加,这让斯努克表情很难看。
这里的重点是,爪哇有土人有约1800万人,而阿姆斯特丹人只有约5万,分散于三个大城市、八九个军堡。
其中,三宝垄阿姆斯特同胞最少。
因此,如果激怒数量占多数的土人,后果是祸不是福。
偏偏,安汶帮成员皆来自三宝垄当地土人,时常会替遇到不公平的土人主持公道、打抱不平。
“我交两个人出去,”皮肤黝黑的昂丹泰开口说话,“让这件事情结束。”
学者形象的斯努克,不满只是交差,重新看向昂丹泰,“为什么杀死黄友福?”
“安汶帮跟这个事情没关系,”昂丹泰不厌其烦解释,“如果真的是我们,不会半路劫道,更不会放走那么多目击证人。”
“何况,”昂丹泰话锋一转又道,“如果有矛盾,我们会私下狗斗解决。”
斯努克自认为智商不低,却分辩不清楚昂丹泰说的是真是假,加上土人抗议活动愈演愈烈,晚上九点将人放掉。
示威游行也在半小时后结束。
另一边,斯努克找到住在聚友阁的黄小三。
“黄先生,”点着烛火的小客厅里,斯努克客气道,“我们对安汶帮中高层进行了逮捕,审问结果证明不是他们。”
“虽然安汶帮愿意交出来两个替死鬼,但是...”
看着黄小三浑浊的眼睛,斯努克真诚道,“我要为你找到真正的凶手,他们显然不是,根据调查来看,我个人认为凶手是叛军的可能性更大。”
斯努克很认真解释,黄小三则认为洋人在忽悠他,这坚定了他出轨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