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学期开始，柯俊文的父亲柯年成从很多家长那儿了解到一个事，根本不用费力八叉地从家里担粮食或是让儿子背米去学校，可以到当里乡政府的粮站交些粮，换成粮票就可以在学校食堂换成饭票，这样就省去了好多事。柯俊文慢慢长大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羞耻心，让他也不喜欢哈戳哈戳嘿作嘿作背着一背篼或一化肥口袋米在城市街道上走。

不用背米这让柯俊文心理轻松了许多，可见当时农村少年的心理有多自卑！那个年代，很多像柯俊文这样从农村出来，在城里慢慢学到知识的人，慢慢长大越来越深刻体会到贫穷现状的人，普遍都有那种可笑的过度自尊心。没有文化没有见识的大老粗没觉得什么，相反有点见识稍有点文化的人，却越来越因为自卑而瞧不起自己，这让柯俊文很是苦恼。

柯年成有次在学校，还从尖山乡的其他家长口里打听到，离合阳中学500米远的柏树街下面，矿山学会的食堂对外开放，听说那儿伙食还不错。

邢力，聂世金，江勇他们就在那下面参伙，柯俊文和周军，康青春康多钱，印洪武他们也陆续在矿山学会的单位食堂参伙了。

矿山学会的机关单位在柏树街上面点的街对面，离合阳中学百米左右，挂着牌子的一个国家单位，柯俊文每次走过柏树街都能看到矿山学会单位里面的大院停着不少车。而这个单位的食堂则在下面更远一点，是矿山学会的家属院。这人家属院是常见的六层高楼房，中间一个天井，食堂在底楼天井里面的一个角落，光线不大好，平时开饭的时候，食堂是必须开灯的，否则那儿黑黢黢的很昏暗。

矿山学会的食堂一间约60平方米的大屋摆着十来张四方大饭桌，配置的是川渝常见的长条木板凳，在这儿吃饭有个好处就是有饭桌，大家可以聚拢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在合阳中学只能用饭盅饭菜和在一起端到学校，在操场或是宿舍吃。食堂的厨房在里面屋角，出大屋从后面一个小门进去，一间约10平米单独的小房子，朝大屋开有一个很宽大的取餐台，平时没人时是关着。

柯俊文第一次在矿山学会食堂吃饭的时候，要了一份烧白和豆花，花费和在学校是一样的。和几个同学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大家还可以互相换菜吃，5、6个人同时就可以吃多种菜，这让大家都高兴。

中午吃饭的时候，食堂并没有多少人，有十来个年青的职工在这儿吃饭，所以大屋基本都有空桌。柯俊文他们觉得这儿的菜味道也不错，只是米饭差了一些，旧米做出来的饭有些松散，没有农村新米煮出的饭清香软糯。打饭菜的时候柯俊文见到厨师是个年约50多岁，肤色白净个子显得瘦高的人，面相和善。大家叫他任师傅。

“怎么样学生娃儿们，味道还可以吧？”柯俊文他们正在吃饭的时候，任师傅从厨房间走了出来，笑咪咪地向他们这桌走了过来，边走边用围裙擦着手。他说话的声音有点细微的娘娘腔一样，还有点点尖声尖气，整个人表现得很是亲切和达。

“嗯，好吃好吃，任师傅你做的菜味道很好。逗是饭是旧米饭，没有新米饭好吃哟！”聂世金说。

其他几个人也附和着说。

任师傅边收另外一张桌子上的菜碗一边说：“米都是国家供应的，都是旧米哟，肯定不像你们这些娃儿屋头的米，特别是新米，那煮出来的饭肯定好吃得多！”

“不过菜好吃，感觉比我们合阳中学的菜要味道好一些。”新参伙的康青春说。

“那就好，你们这些学生娃儿正在长身体，就是要吃好点，多吃点！”任师傅满是关切地说。

大家吃完饭，在大屋后面的水管洗好饭盅，就相伴回学校了，任师傅在所有人走后，会把厨房间锁好，关闭大屋的灯就上楼回家了。

下雨的时候，矿山学会的天井会湿漉漉的。每到吃饭的时候，矿山学会家属楼上的住户也会下来食堂打菜，不过很少有女性在这儿吃饭。因为基本都是男性，任师傅经常跟那些年青职工们开些玩笑，互相取笑又搞了哪个婆娘啊，你又搞了几个婆娘这些话。男性们也常常摆一些荤龙门阵。

渐渐地柯俊文他们和任师傅也混熟了，在没人的时候，任师傅有时还问柯俊文：“柯俊文，你娃儿有没有搞过女人啊？”

柯俊文开始还有点难为情，熟悉了之后会回答说：“没有啊，我这么小哪来的女人搞哟！”

“你们学校那么多女娃儿，找个来搞噻！”

柯俊文觉得这事怎么可能那么简单，不可置否的说：“我们那是学校，哪门可能嘛，任师傅你也是会开玩笑哟！而且，我们都那么小，谈恋爱都不许，更别说这些了。”

慢慢地，任师傅说些黄色笑话，讲些性事，柯俊文也会觉得理所当然，没有放在心上。

柯俊文爱吃烧白，有时候任师傅会不收他的钱。还有时候任师傅会说这是最后一份烧白了，送给柯俊文吃什么的。特别是在极个别时间，柯俊文去得晚吃饭只有他一个人之后，任师傅会经常给他讲男女之间的事情，有时还真会把柯俊文说得心旌摇动。

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柯俊文因为在学校看书看得晚了，康青春他们吃完饭回来柯俊文才发觉该吃晚饭了，于是急冲冲赶去矿山学会吃饭。还好走到的时候虽然没人吃饭了，但任师傅还没有离开在收拾。

柯俊文吃着饭，任师傅洗好了餐具也陪着柯俊文坐在饭桌聊天。

任师傅仍然笑咪咪的说：“柯俊文，这几天有没有打手冲？”

柯俊文说：“没有没有。”

“那你娃儿想不想搞女人嘛？”任师傅神神秘秘地说。

柯俊文有点脸红的说：“当然想啊，可是我们哪里搞得到女人呀？”

任师傅就一直用言语挑逗着柯俊文，当柯俊文吃完饭洗好饭盅要离开的时候，任师傅这时也关了大屋的灯。他小声地对柯俊文说：“来，到厨房这里来。”这时也没人来吃饭了，任师傅把厨房的取餐台也是关了的。

柯俊文不明情况地走进了昏暗的厨房间，不晓得任师傅要做什么。

“想不想搞女人？”任师傅边问边伸手轻轻的摸柯俊文裆部，隔着裤子抚摸起柯俊文的下体来。

柯俊文一阵茫然，突然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

“来，我让你弄我，和搞女人是一样的，还要紧一些，舒服得很！”任师傅继续引诱柯俊文说，娘声娘气的。